时语冰亲手斟酒的空荡,蓉嫔身边的清漪逾越规矩步到大殿中央,跪下向着皇帝和贵妃行礼。
萧叙正同韦如是说着话,闻声看向了清漪,“何事?”
清漪从前是韦如是派到时语冰身边的宫女,现如今跟了蓉嫔,韦如是看她自然不顺眼,微微蹙起眉头。
时语冰放下酒壶,心中隐隐觉得不妙。
“禀告皇上,奴婢要揭发贤妃与宁王的私情!”清漪掷地有声道。
殿里彻底没了旁的声响,她的声音足以令在坐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而后殿里陷入了更长的沉寂。
时语冰的手还落在酒壶的把柄上,心间猛地一颤,偏过头看向身旁的蓉嫔,难怪不放她走,原来是唆使了清漪往她身上泼脏水!
在座的大小妃嫔以及命妇贵女们皆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她。
她一时成了众矢之的。
清漪跪伏于地,“奴婢昔日在贤妃身边当值时,她便已经极尽手段勾引宁王。贤妃说宁王年轻,甚好哄骗。奴婢本极力劝说,没想到娘娘不肯收敛,还将奴婢驱逐出了琴瑟殿。还有,从宫女夕儿床底下搜出来的禁书,就是证据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时语冰在众目睽睽之下猛然起身,想起惨死的夕儿,她心里也有怨恨,“我何时赶你出琴瑟殿,是你自己说调去内务府。”
“奴婢所言千真万确!”清漪虽然跪着,但也挺直了脊梁,“奴婢从未被调去内务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