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还不大,臣妾无妨,陛下请回吧。”她抽回自己的手,往后退了几步靠到绛色墙上。
之前在紫宸殿时无视她,这会儿虚情假意又来补救,晚了!
时语冰又行了一礼就往前走,气鼓鼓的。
司律执伞遮在皇帝头顶,“陛下,雪渐大,还是回御书房、”
未等他说完,萧叙夺过伞柄追上,“你自己犯了错,遭贵妃责罚,反倒将气撒在朕身上,你觉得这做法对么?”
嘴上说着这样的话,伞盖遮在了时语冰头上。
“臣妾不敢,臣妾要回琴瑟殿了。”时语冰侧过身,低垂着眉眼,语气和缓。旁人看不出丝毫对皇帝的不恭敬。
萧叙知道她的真实脾性,她越是恭敬,心里头越是不服气。他并不松口让走,两相僵持着。
皇帝身有寒症,不宜在雪天里久站,司律犹豫了番劝说,“戌时将至,贤妃娘娘不如随陛下到未央宫用晚膳,膳后张太医要来请平安脉,正好叫他瞧一瞧娘娘手上的烫伤。”
经由司律提醒,皇帝视线移到她手背上,依稀可见昨日茶水烫伤的留下的痕迹,
不提此事也罢,真提起来时语冰心里又被狠狠揪了一把,她也顾不得君臣礼仪,侧过身就往前走,风雪渐大,此处距离琴瑟殿还有半个多时辰的路。
萧叙独自执伞立在原地,宽阔的宫道上虽没什么路过之人,但身后有太监宫女们一干人都看着。
即使是宠冠六宫的贵妃也不敢如此与皇帝闹性子啊。
众人抬起步辇要去求皇帝上轿,没成想下一瞬,皇帝执伞往前追了过去。
司律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