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长案前站了许久,直到萧叙自身后环圈住她,“贵妃走了。”
皇帝啄吻向她鬓边,有继续亲昵的意思,时语冰却没了这个心思。
“臣妾知道陛下的计策了,先将容王拿住放话说要狠狠惩治。后又因为贵妃来求,便轻而易举地放下此事。好叫贵妃对陛下心存感激。原来都是为了贵妃。”
萧叙捏着她腰间细带,动作顿了顿。
“贤妃真是冰雪聪明。这一招叫做欲擒故纵。若朕真因此而断了容王的后路,贵妃只会憎恶朕。”
“那陛下何不乘此机会去紫宸殿与贵妃亲近?”时语冰按住了萧叙盘在她腰间的手臂。
“你不高兴了?”萧叙反问。手继续肆无忌惮地解着她腰带上两相挂靠的玉扣,“难道你当朕是为了你才轻而易举地妥协么?”
“臣妾不敢痴心妄想。”
方才的一番谄媚讨好倒她并不觉得丢人,这会儿眼眶里将落不落的眼泪她却极力忍耐,若被皇帝看到了,将折损了她所有的骄傲。
偏偏身后之人并未察觉到她的心伤,掰过她的肩。
“都怪陛下戏作得太真,害我以为陛下将计就计不管我了。”时语冰抬起泪眼,仓皇解释道。
萧叙抿着唇,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,将她眼睫间的晶莹泪水看得一清二楚。两人之间再也无话,皇帝俯身而来,以唇吻住她的泪水,安抚般轻柔,“不要再在朕面前哭。”
说出口的话叫人不寒而栗。
殿外天寒地冻,内室里燃着炭火。等到那一双肆意游离的手褪下了她的外袍,时语冰冻得微微颤抖,往宽大温暖的怀里钻了钻。
她被抱坐在桌前长而窄的紫檀木案之上,皇帝不顾她的惊慌堵住她的唇,肆意采撷。
这般的亲近带着安抚的意思,悠长轻柔,慢条斯理,耗尽了萧叙所有的耐心。
长而窄的紫檀木案摇摇晃晃地,时语冰分神照看着那一盆放置在琉璃碗中的睡莲,生怕它摔落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