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羞耻感涌上心头,时语冰瞪着萧叙,“司律知道了?!”
“你的衣裳太显眼。”萧叙泰然自若,将粉霞色绸缎裙放到边上,“不过他只知道寝殿里有个女人。”
没一会儿小宫女就将衣裳送来了,时语冰迫不及待地想要穿上。偏偏男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甚至就这么立在床边看着她,像是看着什么有趣的物件。
“你不能回避么?”
萧叙眉目含笑并不言语,他有意要看她窘迫的模样,甚至是抱着欣赏的心情。他总是如此,似乎世间万物都是鼓掌之上的玩物。
时语冰没有丝毫力气对付眼前这可恶的老狐狸,在他的凝视下穿衣裳。只是这身裙剪裁实在繁复,她越焦急便越穿戴不好。发髻散乱,簪子也勾缠着青丝,时语冰气急败坏地将这一团乱麻全部怪到萧叙头上。
如此明晃晃的厌恶,萧叙自然也能感受到,一年未见她的脾气越发大了,与从前在他面前曲意奉承的模样判若两人。不,从很早开始,她就变成这样,或者说这就是她的本性。
时语冰还在与簪子作斗争,越来越恼火,眼前的男人突然伸手,轻易地帮她将簪子取了下来,指尖穿过她的乌黑发丝理顺,就将簪子交到她手心。
这样的举动并未浇灭她一丁点儿的怒火,甚至将其视为老狐狸又一次的嘲讽,她忍无可忍伸手狠狠将他退开,跳下床榻躲去了屏风之后。
萧叙立在床边,没有跟过去。
穿戴完毕,时语冰平复心情从屏风后走出来,萧叙去了外室,她深吸一口气主动走到他身边,“我不想再见到你,想来陛下也不会想再见我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