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让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,他脸色惨白,“你竟然、竟然愚蠢至此!”
“带我走,萧让,带我和孩子离开皇宫。我害怕......或者你我干脆向萧叙坦白,求他宽恕。”韦如是抱着孩子,想要直冲去行宫,这一个月来她夜夜难以入眠,被折磨得体无完肤。
“你疯了吗?!”萧让拉住韦如是,万分激动道,“你以为他是谁?!这是关乎生死之事!”
“那怎么办?丽嫔、丽嫔也已经起了疑心。她随时都可能揭穿这件事。”
这些话恍若晴天霹雳,萧让咬紧牙关,面露怖色,看向熟睡的孩子。
“你做什么?”韦如是抱着孩子后退几步。
“一旦东窗事发,你和我就成了全天下的罪人!别说是如今尊贵的身份地位,你我只能一死以谢天下。如是......这个孩子不能留。”萧让抚上她的双肩,“他未足月生产,突然夭折也不会引人怀疑。”
殿里放着消暑的冰,可依旧是个闷热异常的夜晚,就如同韦如是生产那夜一般。她低头看了看怀中婴儿,“可那日,你亲口说,让他成为太子。”
“我亲口说?我从一开始就劝你不要留下他,是你执意如此。皇兄再宠你,他也绝对不能容忍这等事情。如是,你要清醒一点。再错下去,你我都会万劫不复。”
“他的亲生骨肉,萧让。”韦如是止不住落泪,“我去求萧叙,求他放过你我,还有孩子,你是他的亲弟弟,他绝对不会杀你。”
“他不是我的亲生骨肉!”萧让红了眼睛,“这个孩子活着,他就永远不可能是我的骨肉。只有他死了,才能是我萧让的孩子!”
殿里的两人争论不休,巧兮独自站在廊下。没一会儿殿里没了声音,容王突然推门出来,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紫宸殿。
巧兮转身进殿,贵妃神色如常地坐在木塌上,她抚了抚婴儿的脸,将他紧紧抱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