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这会儿在御书房,张御医随侍左右。”宫人回眸看了他一眼,“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。”
这是时年年在洛阳时常听的话。
宫里的人仿佛有着一样的神情,低眉敛目,面无表情,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。直到遇见路上一行人,为首的女子身着华服,珠钗环绕。
“给贵妃娘娘请安。”
“陛下要听琴么?”贵妃问司律。
“奴才只是奉命接公子去御书房。”
贵妃瞥了眼年年。这个眼神带着几分轻蔑,时年年不由地微微一颤。
司律行过礼,又带着弦月和年年往御书房走。
从宫门口到御书房,年年觉得自己走了有半个时辰之久。
“陛下在正殿休息,公子不必前去拜见,张御医已经在偏殿等候。”
年年随后被领进一座宫殿,顿时寒意袭人,他不敢乱看,只跟着父亲坐到木塌上。
“弦月公子”
“劳烦张太医了。”
弦月领着时年年,要他行礼。
眼前身着官服,一脸笑意的人就是娘和爹口中的张御医,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大夫都年轻。
行了礼,大人们正寒暄,时年年不自禁地往门外看去,正殿大门紧闭,十数个高大的侍卫守在门口。
皇帝就睡在这座宫殿里。
“让我来为小公子把把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