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年年紧紧握着时语冰的手,仇视着萧叙。
“来人,把这个孩子送去幽州,将他与容王一起软禁。”侍卫听从命令,进殿来带走年年。
“娘,你别离开我,别再让人把我带走。”时年年抱着她痛哭,“我想回洛阳,我想和你在一起!”
“朕给你两个选择,一、朕派人把你送去幽州。二、朕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。”
萧叙对这个六岁的稚子毫不留情。
“不......不要......”时语冰哀求道。年年不能留在皇城,他不只是韦如是的私生子,身上有着皇室血统,皇帝真会杀了他。
时语冰只能松开年年的手。
“娘?”时年年万分惊愕,他的娘亲竟然放弃了他?
“他说的都是真的,我不是你母亲,弦月也不是你的父亲。”她慌乱地向年年解释,“你好好吃药,好好活着。”
时年年瞠目结舌,难以置信地看着时语冰,对于六岁的他来说时语冰就是他全部的信仰,就在这一瞬间轰然坍塌了,“不是......我......”
眼睁睁地看着年年被带走。
时语冰颓废地靠在墙边,萧叙远远坐在木榻上。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报复了她,可老狐狸似乎并不满足于此,他再次靠近,“真是厉害,骗得朕信以为真。很可笑是不是?朕不但没有杀你们,还放你们离开。”
确实有可笑之处,“陛下说不碰别人的妻子,又控制不住。可见我也不是丝毫没有进益。”时语冰不甘示弱地嘲讽他,说句毫无羞耻心的话,她十分得意。
“你那天在御书房,那么肆无忌惮的地勾引朕。因为你跟弦月根本就不是夫妻。”萧叙想通了。他万事游刃有余,却不想再栽在她身上,身为君王被一个琴伎骗得团团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