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不是不是你的亲身母亲啊?”裴惜惜哭着问。
不然怎么会有母亲,这么对待她的孩子?
“我也希望不是。”颜今歌低低应道。
呜呜呜。
裴惜惜觉得那女人面容更加可恨。
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女人?
她徒劳无功地抱着她师父的后背,闷闷哭泣。
听到后边的哭声,颜今歌木沉沉的眸子里却绽出欢喜来。
生理刺激让他闷哼出生,他嘴角却弯出个弧度。
真好啊,还有人会为他哭泣。
是不是说明,他的存在,还是有人期待的?他,其实也值得被爱?
他不是那女人说的那般,活在世上,便是污浊?
明明后背痛得麻木,他却觉得心底畅快无比,像是黑压压的乌云散开,露出后边明朗的天空来。
他低声道:“别哭。”
“我还没给你取过名字吧。”颜今歌的声音细弱蚊蚋,但清晰地传到裴惜惜耳中,“就叫你小珍。”
小珍,你是我唯一的珍宝。
闻言,裴惜惜哭得更厉害。
当初她有多嫌弃这个珍字,此时就有多喜欢。
这个“珍”字,对她师父来说是不是很特别?可是他将这个特别的字,送给她起道号。
她再也不嫌弃明珍这个道号土了,它是世上最好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