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心里她真不想去,可陈夫人身边的丫鬟来请,就怕不去她又要生事。
船到桥头自然直, 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穿上外衫她径直去了香风院, 一路上都十分安静, 连个鬼影都没看到, 这对奴仆成群的县令府来说是非常不正常的。
香风院是整个县令府最大的一间院子, 里面的布置一应自然也都是最好的,四处都是珠玉做点缀,金光璀璨,从内到外透露着贵气,也显得十分庸俗。
听府中的老人说,这院子以前不是这样的,以前还是陈云泽的生母住在这的时候,她是个颇有几分才情的女子,不喜金银这样的俗物,香风院里更多的是花繁叶茂,曲水流觞,更像是文人的清香馆。
可惜陈县令觉得这样太寡淡了,就像前夫人那个人一样,让人看了就兴致缺缺,或者是他看了没兴致,所以作为最懂陈县令心思的人,陈夫人一上位,第一件事就是将这香风院改成了如今这幅纸醉金迷的模样。
古音没心思看四周环境,因为一踏进香风院的大门,她就听到了女子的惨叫,还有什么划破疾风落在身上的声音。
原本应该很困惑,可问题就出在那女子的声音上,太耳熟了,她听了十几年下午还刚刚听过,那分明就是翠浓的声音。
顾不得去看脚下的路,她提着裙子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跑了过去,刚转弯就看到在偌大的院子里,站了一院子的奴才,她们围着中间一片空地,地上趴着个人,被几个老妈子按住了手脚挣扎不得,旁边站着个五大三粗的奴才,手中提着板子高高扬起马上就要落下去。
“住手!”
看清那被人按在地上的正是翠浓,她立马大喊一声,脚下不停直接冲了过去覆在了翠浓的身上。
“啊!”那板子最终还是没来得及收回去,正正的落到了她的背上,一瞬间她只觉得五脏俱动,骨头裂开了似,背上火辣辣的一片,除了疼再没有其他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