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慧珠算是真的知道了之前刘嬷嬷所说的,五阿哥真的是个荒唐的人。
这办活丧说来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儿,要是严说那就是有损阴德的。
只是刘慧珠也不敢说什么,只听其他人一句接一句的说着,自己就静静的喝着茶。她份例中的茶叶子都不是什么好的,说起来还比不上自己十多年在家里喝的。
其实刘慧珠家中的茶,很多都是他爹做内总管的时候采买茶叶时别人孝敬的,求人办事儿能拿出劣质的东西嘛,能拿回家的都是堪比贡茶的。
吃着茶刘慧珠却想着该早早的往上走走,不然就是这平日里用的东西都是以前自己看不上的。
乌拉那拉氏等人说着说着又牵扯到了弘昼未来嫡福晋的人选上,乌拉那拉氏想着弘昼如今是万岁爷仅有的子嗣之一,便想给给挑个身家模样都好的。
裕嫔却说:“却是不必的,他那性子要是做了荒唐事说不得要累了人家,他也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命,只管选个模样好的能让他顺眼入心就是了。”
“身家只要不是特别低就成了,也要性子好的能纵着他,不然二人今后说不得会出什么嫌隙。”
裕嫔是清楚自己的儿子的,那性子是没得改了,只要福晋是个能牵住他心的后院也安宁,后院不出事儿便不会拖了后腿。
“也是,那今年秀女的单子出来了,你也让人注意着,若是有入眼的便与我说说。”乌拉那拉氏对这件事是极为重视的。
万岁爷子嗣单薄,两个阿哥的福晋和伺候的人都是要好好儿挑的,除了后院的安宁便是想着两位能多几个子嗣。
雍正对此很是上心,弘历的嫡福晋便是他亲自指的,弘昼的嫡福晋就是不亲自指也会问了之后让人去查查。
今日一早的都没用早膳便来了,乌拉那拉氏瞧着用膳的时辰都过了好一会儿了,便遣了回去用膳,倒是刘慧珠又被留下了。
乌拉那拉氏用过早膳后便与刘慧珠坐着说话,说的也不是什么正是,就是说食膳之类能养身的东西。
只昨夜万岁爷去了刘慧珠那儿,乌拉那拉氏便知道万岁爷愿意给她这个恩典,全看刘慧珠有没有这个福气。
怕她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会坏了身子便拉着说了许多,说是与她说其实是说给冬云嬷嬷听的,冬云嬷嬷在宫里这么些年也知道不少,但也仔细的听着。
刘慧珠听的一愣一愣的,原来这吃的还有这么多的门道,只是自己的份例也就那些倒是不会出问题。自己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会吃伤身的。
乌拉那拉氏都说这些话了,肯定也是真的想她能给万岁爷生下个子嗣,刘慧珠回了永禧堂之后便对冬云嬷嬷道:“往后我吃用的东西嬷嬷便要多费心了,我的身子在进宫之前是顶好的,往后也不想出什么问题。”
“奴才晓得了。”之后冬云嬷嬷又将屋里屋外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,若不是怕动作太大,都想将那桂花树下的泥给掘三尺。
五月到六月十三已经是刘慧珠做答应的一个月了,乌拉那拉氏那里,除了前两次和六月初一的请安之外,都是隔日去一次。
去请安也是一同说说话儿,或是在体顺堂外面的院子赏花,一般是待半日便回了永禧堂绣着屏风。
说起屏风,刘慧珠绣的是更加传神精致的苏绣,屏风上绣的是倚坐在窗边身后竹帘半垂赏着花儿的女子。
赏的花是开的正艳的杜鹃,赏花的女子一手用团扇遮着阳光,一手伸着似乎要去抚摸带着露珠的杜鹃,女子低垂着头眉眼也看不大清楚,只是觉得透出一股子安宁文静的感觉。
刚开始绣刘慧珠也没直接便绣了,练手的时候绣了不少的手帕荷包都是杜鹃,永禧堂上下的女子佩戴的都是杜鹃花的。
去给乌拉那拉氏请安的时候她瞧见了还调侃了几句,刘慧珠便说了在绣屏风前练练手,后宫的妃嫔闲来无事便会找些耗时间的事做,也会找些能赚名声的事情做。
看书、绣东西、画画儿、练字、抄佛经都是平日里做的,刘慧珠不过是专心的做一件事罢了。
这一个月雍正又来了永禧堂一次,余下的时候也都在各宫歇了几次,其中乌拉那拉氏那里三次,熹妃那里去了三次倒是与刘慧珠一样的。
另外懋嫔和老贵人那里去了两次都是没过夜的,都是用了晚膳坐坐便走了,那些常在答应一流的那里总共便只去了三次,乌拉那拉氏没与刘慧珠细说她也没问。
雍正来永禧堂的次数是与乌拉那拉氏和熹妃一样的,这样的荣宠别的不说御膳房的表现得最为明显,每日送来的膳食虽然都是按着答应的份例来的,可是用的心思却是足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