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斗武力夺魁,真相揭露日

夺名三士 淬灵害耳 5285 字 2022-09-28

“南山剑门,楼琼。”

楼琼和管三公子都是用剑,两人摆开架子之后就交换了起手势,两把铁剑在空中撞击之后,楼琼立刻退了两步,而管三公子则是深色如常,没有后退。

楼琼一咬牙,立刻展开了南山剑门的剑法进攻,南山剑法招式繁多,剑走偏锋,是天下剑法中的一朵奇葩。

管三公子不但不随着他的节奏防守,反而也开始进攻,没一招都会正面碰撞,剑刃一次次冲撞,楼琼都开始吃亏。他发现不知内力,速度上管三公子也是更胜一筹。

不到二十招,楼琼便开始喘气,而管三公子却看上去很轻松。又过了十多招,楼琼主动认输了。

“管三公子守擂成功,下一位谁要挑战?”

等了许久没有人吭声,去年只是一个府内学徒站头擂主,今年居然一来就是管三公子这样的角色,所以可以预想这次应该很快就会结束。

还没有等月叔叔确认,一个白衣少年已经飞身而上,立在了擂台上。

“雪谷派,尹月。”这少年的脸上仿佛渡了一层冰霜,脸色不止是苍白,更隐约有些发蓝,手里是两把银色的月刃。

月刃的正反面都是刀锋,所以使月刃的人几乎每一个动作都可以给对手带来威胁。

两人一交手,管三公子立刻就落了下风,一招一式交换了之后管三公子的剑正要换招,而尹月的月刃却已袭来,管三公子越防守越觉得手忙脚乱,速度再快也接不过其招式速度,慢慢的已经有招式接不下了。尹月也有些疲惫,但却反而加快了招式。

月刃千变万化,两把月刃,四把刀锋,没一招用完之后就有二四得八种连接招式,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招式。

最后管三公子手中的剑应声而落,他身上也出现了不少浅浅的伤口。

“尹少爷这两把月刃确实厉害!”管勘天赞道。

尹云凉欣慰地笑了笑,“这小子还要勤加练习呀!”

“第二位擂主,尹月。谁要挑战?”

随后又有许许多多青年上来挑战,却都撑不了多久就败了,这些人大多数都不如管三公子,所以打着打着尹月反而慢慢轻松起来。

至于萧九和江上烟则坐在一起,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照着下面打的人讨论。

每次两人都会有分歧,不过互相讲解后有同时豁然贯通,竟然在不知不觉中,两人的武学理解都在进步。

喊了两次之后,月叔叔无奈看向了江上烟。

去年便是姜茶和江上烟打了许久没分胜负,今年既然姜茶走了,那江上烟多半就是冠军了。

江上烟却表现出一脸无辜的样子,她一直都在和萧九聊天,都忘了斗武大会这挡事了。

一见尹月立在擂台上,江上烟突然说道:“我说小九,之前咱们没开鞘打了一架,你过瘾吗?”

萧九摇了摇头“当然不。”

“那好!今天在这擂台上,咱们名正言顺地打一架!”

“那好,我先下去把那小子解决了,然后我们光阴正大打一架。”说着江上烟嘿嘿笑着就跳了上去。

擂台上的尹月露出慎重的表情。

“我来了!”江上烟说完就拔出来腰间的刀,一道蓝光闪过,一把淡蓝色的长刀出鞘。

江上烟的父亲是江无波,内功功法是中原顶尖的,而师傅是岳千流,刀法也是中原顶尖。

她上来便使用了融汇父亲内功和师傅刀法的一招。

只见她瞬间跃起数十来尺,蓝色的长刀附带着强悍的内力从天而降,就像落在地面的余光,蓝色的刀气先至,刀刃后到。

尹月只得举起月刃去挡,在刀气接触到月刃的一瞬间,他只感觉落下了一座大山。

庞尹月不像是被砍了一刀,倒像被重锤锤了一下,倒飞出去,双手都溅射出血来。

“一刀!”见到这一幕的时候,围观的人都惊呆了,去年的时候,江上烟和尹月也是过了十多招才分出胜负。

这次倒好,一刀解决,尹月躲也躲不过,挡也挡不住。

落在台下的尹月就像吃了苍蝇一样,恶狠狠地看了看江上烟,又带着同样的眼神瞟了瞟正走上台的萧九。

台上的江上烟一动不动,侧身而立,一身黄衣无风自动,手里的刀遥指萧九。

阴阴是一个柔弱姣美的小姑娘,此刻却散发出了可当千军的气势。

“拔剑吧!萧九!”

“我这就来!”

萧九好像也没有把她当是女人,毫不留情地就拔剑刺了过来。

白刃犹如针线,一按一拉之间便大开大合,这样的剑法江上烟还是第一次见到,就连在坐的各位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张扬的剑法。

江上烟眼前一亮,长刀简单利落地不断横斩,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蓝色刀气冲向萧九。

只是一道刀气便把尹月瞬间击败,现在萧九要面对的却是至少五道刀气。

本以为会产生强烈碰撞,但当刀气落在白刃上却发生了神奇的一幕。

随刀势传递出的刀气被白刃引领着转变了方向,五六道刀气就像漂浮的布匹,白刃就像针线。

剑把刀气一道道缝合连接了起来,在半空中搅动,然后混合在一起的刀气全部依附在白刃上。

萧九立刻停止了挥舞白刃,而是挺剑直刺。

江上烟也不示弱,居然也挺起刀尖刺来。但就在刀尖和剑尖快碰在一起时,两人同时一僵,同时后退了三步。

“白马金羁辽海东,罗帷绣被卧春风。”萧九沉吟道。

剑收入臂下,宛如吹起帷幕的春风,剑从长袍下滑了出来,直取江上烟的喉咙。

“李太白?”江上烟一惊,连后退一步,转刀向上去挡。

但在剑就要落在刀刃上时又变了,“落月低轩窥烛尽。”

剑不再继续向前而是转向落了下来,剑尖飞到刀刃下方,顺势把刀挑了起来。

“飞花入户笑床空。”

萧九的白刃化作一点点飞花,迅速刺向刀已被挑开的江上烟胸口。

“啊!”江上烟尖叫了一声,以为那白森森的剑已经伤了自己,不料白剑只在面前晃了晃,露了一个虚影,就收了回去。

慌乱中江上烟没有站稳向后倒去,然后就感觉到一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她的腰,把她扶正了。

江上烟“嘤”地一声,捂着脸就跑下了台。

这场比武很快,两个当事人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,但周围看的人却已目瞪口呆了。

“这萧九到底是?”

“这个少年萧九吗”

“听说以前禁军里就有一个。”

众人议论纷纷。

这时管勘天也反应了过来,低声朝旁边的寒江月问道:“这小子难道是以前龙爪的。。。?”

寒江月点了点头,“有姜大人带人去追,应该没问题吧?”

“那姓谢的肯定不是姜大人的对手。”李泾说道。

“下面就看看你这个小侄子给我提个什么愿望了。”管勘天说着看向了萧九。

“管大人,我想要挑战武道榜第八之,洪如龙!”萧九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
“什么?”管勘天一脸惊讶,“这事情老夫可做不了洪大人的主!”

“好!小子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挑战我!”洪如龙立刻跳了出来,来到萧九面前。

“当年那件事,你可是十七个人之一?”萧九问道。

这句话一出来,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。周围的人立刻喧闹起来。

“怎么回事?”几个朝中大臣和将军见状就要叫人动手,大家都知道这个少年要说什么事情,有的激动,有的气愤,有的则心虚害怕。

“谁敢动手?”朱孝先吼道。

“你好好说!说清楚,这件事情,我们自为你撑腰!”管勘天斩钉截铁地说。

现场顿时一顿混乱。

“这乃是朝堂辛密,由不得到处乱说!”一个将军说道,然后他背后的几个黑衣人已经跳了上台。

“谁敢在我寿辰动手,我誓必杀之!”管勘天吼道。

几个黑衣人退了回去,本来坐着的各路达官显贵全都站起来挪动了位置,整个房间里的人形成了三方。

面对着萧九的是激进方,和萧九站在一边的是保护方,而剩下的则是中立方。

“那我就给各位讲一个故事。”

“两年前,刘将军还未上任边塞城,塞外贼人无比猖獗,缕缕来犯,最严重的一次,两年前的夏至,塞外胡兵攻破边塞城,烧杀掳掠,将边塞兵士杀得一干二净,当时的守将韩石将军一家老小与胡人拼杀至死,死而无墓,暴尸荒野。”

“皇上听闻此事大怒,派原山西守将刘广将军挟十万大兵前往边塞,后又因路途遥远,且胡人还在继续南下侵略,皇上不惜命天子亲卫之一的龙爪军团快骑连夜前往阻拦胡兵。”

“龙爪兵团一千三百铁骑,个个都是精兵强将,但却在与胡人前锋部队对敌时全军覆没!”

“就凭胡人那些杂兵怎么可能是龙爪军团之敌?”

“我有幸是龙爪最年轻的统帅,当年我十五岁,第一次跟随自己最骄傲也是皇上最看重的军团上阵杀敌,为天子亲兵争光。”

“龙爪兵团大首领萧无风之下有数位统帅,我部年轻气盛,冲在最前,本以为我们把最危险的位置给了自己,哪里知道,萧大首领和其他各统领却是把最安全的位置留给了我们。”

“我们还未把胡兵杀干净,然面前的血腥味却没有背后浓烈。龙爪兵团星夜兼程直取胡兵,最后所有战士,没有一个被胡人杂兵杀掉,反而被自己的友军杀得干干净净!”

“实在无法想到,皇上最亲近的左相,亲自带兵围剿龙爪兵团,最后只余我部不足百人突出重围,冲向西方,我等从小经历几无人性的锻炼,成为天子亲兵,哪里想到这一战,确这样狼狈。”

“前方是杀不尽的胡兵,后方是大军追杀,孤立无援,我们一路逃杀,最后只余十多人,终于等来了刘将军!”

“但已经迟了,刘将军在阻拦这场悲剧的时候,左相已经返回皇城,为保我十余兄弟姓名,刘将军甘愿被贬,终身驻守边塞,永无还日。而在左相口中,本是英雄的龙爪军团竟然沦为卖国贼,反而变作了左相的功勋,我不知道是皇帝傻了还是这天下疯了。”

“最后我等被刘将军保下性命,并承诺两年之内不得入关。”

“我十余兄弟流放关外两年,没有支援没有事物。还要面对胡人欺辱,和左相的刺客不断来袭。”

“最后,整个龙爪军团,时至今日,只剩下我和左贤。在塞外苟延残喘的这两年,左贤聚众成匪,在塞外专抢胡兵,吞并了许许多多的匪贼流氓,才苟活到现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