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他继续说话,第五如云已经一拳砸在了他脸上。
“尽耍些小聪明,还想在罗府动手?还想动我的竹儿?”第五如云说着打了十几拳才停下来。
贝空明已经满脸是血,浑身无力地抽搐着,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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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在猎神教徒围绕中的萧九,微微侧身而立拔出了白刃,斜剑下指。
比起那边贝家的人,这边就显得残暴一些了,猎神教的人各种各样的武器都有,铁锤,狼牙棒,弓箭,钢轮齐齐出现。
萧九手里的白刃一摆动,好像在空中弯了弯,然后与周围的人交上了手。
他的身体在战斗中不断腾挪,以夸张的姿势几乎躲开了四面八方所有的攻击,这就是先天真气覆盖下的战斗优势,他基本上不需要反应就能下意识躲开这些攻击。
而他和每个人交手也最多不过两招,灵巧的白刃在摆动中可以很简单地弹开其他兵器,这些人出一招的时间,足够萧九出三四招。
所以基本上他只会挡开某个人的兵器,然后立马就剑刺其人,一条人命便没有了。
他随意找了一个算是亮敞的方向,滑步而去,沿途中白刃仿佛是剪刀和针线,在密密麻麻的人群围攻中剪出来了一条口子,然后又直刺沿途的人,鲜血射出组成了红线连接这条血路。
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”
这一招在如今萧九的手里几乎变成了一步杀一人。
很快他就来到了窗边,已经刺死了接近十个人,直到遇到了窗户口的一个拿着大盾牌的人。
他无从下手,只好纵身跳起踢在那面盾牌上,随着反弹之力,他的身体在空中一转,白刃朝反面激射,就在剑柄脱手而出的时候,他立刻抓住了剑尾上的红穗。
“呲呲呲呲”
萧九跟着白刃的方向向背后的人群横斩一圈,背后十几个人全部中剑,那么多兵器没有一个挡得住白刃的锋芒,全部被削断。伴随着的是白刃划开了十几个人的胸膛。
萧九稳稳落地,看着面前举着盾牌的人,快步前冲。。。。。
街口的笛声好像是走到了高潮,又发出了洪亮高昂的单长音。
然后街上的人群听见了一声破碎声,客栈的窗口连带那一团墙壁被砸开了。
两个人从上面掉了下来。
一个人拿着巨大的盾牌,狼狈的落在下面,另一个人手握白色长剑脚踏在那面盾牌上,白衣如雪,少年鼻梁上有一丝细微的血痕。
少年仿佛天外的仙人,飘然落地,而他所带来的,却是恶魔般的杀戮。
两人落在了地上,下面那个举着盾牌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,地上流出许多血液。
萧九轻轻一跃,跨过血,走进了街边的马厩里。
笛声也在最后慢慢降低了声调,直到消失。
老人哈哈大笑,赞不绝口“剑若游针缝相思,血如烈酒醉情痴。少年英雄该当如此!”
随后,一匹健马从马厩中冲了出来,萧九勒马转向,朝着远处行去。
“这个少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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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头山,一处隐秘的深谷里,白衣老人在桌子上泡好了一杯茶,轻轻抿嘴了一口。
“爷爷,饭快好了。”鹤竹儿伸着懒腰走了出来。
“你还想的起来吗?那个人。”
“不记得他的长相,但我记得他是一团天上的白云。我心里很痒,我想去追这片云,想去找他。”
“即使你已不记得他是谁?”
“我的记忆告诉我,这个人对我相当的重要。”鹤竹儿肯定地说道。
无名老仙笑了笑,然后摸了摸鹤竹儿的头,:“丫头,走吧,咱吃饭咯。”
一缕炊烟缓缓升起,在幽谷深处,传来诱人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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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往东南方的官道上,一辆大马车在几个黑衣人的互送中缓缓前进,他们没有戴面具,而是戴着黑色纱布。
马车里,鹤千羽拿着那张第五如云给他的字条,陷入沉思,有太多事情他搞不明白,也有很多事情他一直在思考。
那天第五如云蹲在他耳边说道:“等你见到你姐姐的时候,把这张信交给他吧。”
他拿着手里这封信,却看不懂上面的字。
“幽幽橡木,或知我心。
少年行过,追时已迟。
茶花初开蜀山顶,
红衣踏云舞花芯。
袅袅炊烟,或知我心。
凤羽方落,逐云未迟。
千里山川平原过,
方知神鸟不识鹤。
飘飘桃花,或知我心。
公子浅笑,卿莫逐之。
苍星赶月尚不晚,
公子误我已千年。
翩翩公子,或知我心。
逐云一日,伴云一世。
寒气积泪作细雨,
浸润茶花三月开。
”
这首诗的下面,是另一个人的字迹:
今世希望伊人能忘掉如云。来世有缘再相见,巴蜀三月,茶花若开,如云不再重识江湖人,只与竹儿隐居于山林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