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深申请去国外当了一年交换生,这次过年不回来。
喻劲夹菜吃:“叫郁青陪你,你不是要收养她吗?”
林秀莲的表情是既嗔又怨,又无奈,喻劲是野惯了的,管不住他。像他父亲。
喻劲父亲除了除夕那晚,也很少回来,明天小年,喻深和喻劲都不在,于是在下午,林秀莲一通电话,打给了郁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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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青是在小年上午到的,天气冷,到处都是雪化的痕迹,反光、湿漉、冰冷冷。
喻家别墅不在市中心,郁青从学校需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,再走大概十分钟才能到。
公交车暖气不足,人也不多,冻得她手冷脚冷。
她穿了件短的白羽绒服,灰黑牛仔裤,以及一双雪地靴,发丝乌黑,皮肤白皙,唯一的亮色是红灰相间格子的围巾。
在别墅门口跺脚,解围巾,平常她不怎么回来,寒假也申请了住学校宿舍。
可是林秀莲亲自打电话给她。
就在这时,郁青听到一阵钢琴音,从一楼最深处传出来的。不像电视的声音,有稍微的迟滞。
楼上有动静,郁青抬头望了眼,在向上的扶梯交错了瞥见林秀莲声音,她大概正准备下来。
喻深正在国外。
而其他人也没那么大胆,敢在林秀莲家弹钢琴,林秀莲喜欢安静。
郁青想起别墅门口草丛里停着的那辆跑车,亮红色,被雪轻微的覆盖一层。
昨夜下了雪,今天没下。
车过了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