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堇歆脚下一顿,然后宋云修便一头撞了上来,他呼吸一浅,连连后退几步,小心翼翼地望着陛下。

魏堇歆看着他那副模样,暗道这亲了他果然不一样,也不下跪,也不说微臣失仪了,只管拿眼角瞄她。

“朕觉得,好像不论朕做了什么决定,都让太傅很看不惯。”

宋云修眼角一耷,立时道:“微臣并非此意,陛下莫要生气......”

“没生气,没生气。”魏堇歆生怕人又难过起来,立刻摸了摸他,才道,“你不是一直想免刘桐柄的职吗?此人昔年有救驾之功,若是不犯什么大错,怕是免不了她的职。”

宋云修小声道:“可是,就算如此,陛下也不能拿酆都几十人的人命开玩笑。”

“此事朕自有决断,你不必跟着操心了。”魏堇歆看他一眼,“不如担心担心一会儿到了鸣鸾殿,太傅该教朕什么,该怎么教。”

宋云修面色一白。

昨日,陛下说要听他给陛下教他自己。

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鸣鸾殿,文莺便关了殿门,暗自掐算这要是动作快些,于七月份诞下一个皇女,那可是大吉之象啊。

既然是教□□不是去床上这种不伦不类的教习场所,鸣鸾殿内有一张长案,铺着柔软的绒布,雪白一张。

魏堇歆坐在长案之内,抬眸注视着宋云修。宋云修玉立在长案之外,犹犹豫豫,最后伸出一双手,莹白修长,想伸展又觉得不好意思,微微蜷缩起来。

“今日...教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