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挣扎着爬起来,从床头柜内翻出药剂打在手臂上,人才清醒了些。

他站起身,走到洗手间内胡乱的用冷水洗了一把脸,冷水浇过头皮,冰凉的感觉驱走最后一丝疼痛,他剧烈的喘息终于平复。

他抬起头,镜子里映出了他此时的模样。

镜子里的人个头很高,他上半身赤着,剥下了军装校服,里面是白色的胸膛和分明的腹肌,紧绷的人鱼线上有水珠滚落,窄腰长腿,肩膀宽厚,特别是手臂隆起的线条,漂亮的像是刀劈斧凿出的大理石雕塑。

而那张脸眉长且浓,还生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,本来该是一双招桃花的眼,但他下颌线尖锐利落,又显得戾气重,大概因为惊醒,所以他眉宇间凝着几分阴鸷。

他大概是不喜欢自己这双和梦境中人太过相似的眼,随意擦过水珠,转身就出了门。

他打的那一针药剂虽然能平复他暴动的精神力,但也对他造成不小的影响,他浑身血液滚烫,睡不着。

他随意扯上外套从房间出来,经过一楼客厅时,一楼客厅的门正被人推开,门外走进来了一个气场冷冽的成熟男人。

两人在门口相撞,都同时顿住了脚步,彼此目光对视上时都是同出一辙眉眼轮廓和逼人气势。

气氛沉默了几秒,刚处理完公事的纪父神色冷淡的开口:“我看到你的热搜了,纪沉江,你爷爷把你送回来是让你读书的,不是让你在学校里跟人争勇斗狠的,如果你觉得学校的生活不适应,你随时可以回去。”

纪沉江昳丽的眼眸里闪过几分冷,他侧头看向纪父,嘴角嘲讽似的一勾:“嫌我丢你的脸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