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纪沉江收起光刃，跳下擂台：“继续发，一直发到他接受为止。”

小姑娘迟疑了一下：“还要继续道歉？”

“嗯。”纪沉江抬脚往外走：“他有任何回复第一时间告诉我，还有，把他的课表发给我一份。”

小姑娘点头，又趁纪沉江没走匆匆说道：“老大，最新的药剂已经配制好了，下午就能送到。”

纪沉江离开的步伐顿了顿，继而头都不回的扔了一句：“送我房里去。”

——

托纪沉江的福，鹿啾啾昨晚做了一整晚的噩梦，第二天起来上课时都没什么精神，坐在最后排昏昏欲睡。

在前面讲课的是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先生，他胸口别着一枚徽章，据说以前这位老先生曾上过战场，是一名A级机甲师，胸口的徽章是军工，是军人的荣耀。

很多课堂上的学生看向徽章时都眼神火热，老先生说一句，底下的人就记一句，鹿啾啾拿着光能笔跟着记，被一大堆名词绕的头晕眼花。

什么浮银浮金精铁半导体，转承轴压力泵动力系统，他一个都听不懂。

鹿啾啾呆呆地在笔记本上把自己的名字写了几遍，又画了一只猪头，最后又把哥哥的名字写了两遍，心里沮丧极了。

他觉得自己体力不行，所以跑来上机甲课，心想以后可以去帮哥哥修机甲，结果来了之后发现机甲更难学，他去练体能好歹还能听懂教官说什么，跑来听课却跟听天书一样。

他唯一能跟得上的进度就是老师说把书翻到多少多少页的时候，他能飞快翻过去，然后一个字都看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