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沉江的脑袋里却飞快的窜过了鹿啾啾那张委委屈屈的小圆脸。

会哭吗?

从练舞楼出来,鹿啾啾悔的肠子都打结。

笨死了,怎么说句话都说不好!

他一路踢着石子儿回了宿舍里。

宿舍是八人间,他回去的时候宿舍里的人都结伴去吃饭了,鹿啾啾被骂了一天,丧的不想吃东西,草草脱了衣服,穿着睡衣进了浴室洗漱。

等他拿毛巾呼噜着头发出来的时候,宿舍里的人也都三三两两的回来了,他们互相打闹,气氛十分融洽,鹿啾啾坐在上铺上,犹豫了几秒,小心翼翼的顺着一个话题插进去了一句话。

过了几秒钟,人群里有人笑着接了鹿啾啾的话。

鹿啾啾顶着脑袋上厚厚的毛巾,搓着半干的头发缩回了头,高高兴兴的缩回了小脑袋。

这训练基地条件极好,暖气轰的热乎乎的,练习生们都折腾了一天,一闭眼就都沉沉的睡过去了,偶尔有人翻身,少年人的骨头在床板上压出嘎吱的响声,一个宿舍八张床,空了一张床。

还有一个人没回来。

鹿啾啾等宿舍里所有人都睡了,他才悄悄摸出手机来看。

封闭基地里不允许带手机,鹿啾啾是偷偷摸摸藏着的,他一开机,就看见了无数个短信轰炸和未接来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