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则诚是说”张昭欲言又止。
胡恪知道张昭已经意会,随之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,但是孙权一时间没有想明白,他好奇地询问:“二卿在说什么?”
张昭拱手回答:“玄鸮造海船名义上是推行海上贸易,实际上是想对付远在交趾的士燮,则诚你说是也不是?”
“军师所言甚是。”胡恪肯定道。
孙权一下被点通,他捋了一把紫髯,然后自言自语道:“士燮此人老谋深算,当初只是名义上顺从我江东,现在也是名义上顺从玄鸮,身为交州牧自然要让域内郡县顺服”
胡恪继续解释:“目前威彦公家族占据交趾、九真、合浦三郡,人口和土地都占去交州的一半,而且这三郡被山地丛林阻挡,也没有被郁水水系所覆盖,只能从海上进攻相对容易点”
孙权嘴角微微上扬,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,“玄鸮如此凶险也不能尽得交州,看来我江东仍旧有机会拿回自己的东西。”
“士家在交州经营数十年根基深厚,前后历经数任刺史都完好无损,玄鸮想轻松吃掉这三郡并非易事。”张昭附和。
胡恪补充:“海上风浪很大,战船与内河的船大不一样,想要打造一支海上船队,我想要耗费的时间不会太短。”
孙权喜道:“蓝士两家内斗对江东有利,士燮年事已高终有归天之日,那时候则诚带着士廞去交趾承继爵位,那三郡就会轻而易举成为江东属地,玄鸮经略多年最后反为我等做嫁,想想就兴奋啊”
这候 kensh ufang 章汜。“主公谋略长远,末卑在下佩服不已”胡恪吞吞吐吐回答。
此时的胡恪还没有任何职务,所以他自称末将、卑职都不合时宜,孙权见状沉思了片刻说道:“则诚此前是士燮的行军主簿,我先委任你为秣陵都尉,负责负责收集交州的情报,此事暂时要对外保密,表面上你还是交州来的商人,咱们还是要稳住那南海的玄鸮,谨防你的家人被戕害”
“呃多谢主公委以重任,实际上卑职仍旧孑然一身”胡恪尴尬抱拳回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