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琰那边消息灵通,孙曹的濡须战争如何了?”蓝田转头问道。
蒋琬正色回答:“战斗的过程与府君推断一样,开展以来双方只有小规模作战,并没有下定决心殊死一搏的想法。”
蓝田虚起眼睛,“三足鼎立的局面早已形成,曹操、孙权又怎么可能殊死一搏?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,主公已不是昔日那样无立锥之地,只要再多蓄积一段力量就能争霸中原。”
“曹操虎踞北方,兵马钱粮都非孙刘可比,如果没有大的变故,只能稳扎稳打逐步蚕食”蒋琬提醒。
蓝田冷哼:“曹操今年六十有二了吧?这乱世有多少人能活到花甲之年?一会汉中一会邺城一会又是合肥,长此以往岂能久乎?”
蒋琬点头附和,“府君所言极是,花甲年能健步如飞如元化先生者,世上人屈指可数矣”
蓝田见蒋琬提起华佗,心说这回可没人给曹老板开颅,不知道最终能有几多寿岁,总之不可能有士燮那般能活。
二月的广州城温暖惬意,但是江淮大地仍旧沐浴在寒风中。
在濡须水口对峙的孙曹两军,就像在演四年前同样的剧本一样,只是这次孙权没敢玩草船借箭,曹操也没有孤身带兵出击。
眼看天气越来越转暖,巢湖的水位估计没几个月就要大涨,曹操预料到孙权那时候又要来说,真没想到这厮攻打合肥时不堪一击,到了濡须防御战却搞得如此的坚强。
军帐中曹操感觉自己冲动了,拉着几十万大军到江淮战场来消耗粮草,这碧眼儿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,或许合肥之战只是一个意外?
“孟德,后方有密报。”夏侯惇急匆匆闯进大帐,将一个布袋递给曹操。
夏侯惇常年守在后方屯田,颍川士族摆烂之后又被曹操带去征战汉中,没想到这独眼将军竟然是一员福将,让曹操意外地夺取了阳平关,所以这次征讨孙权也带在身边。
曹操心说刚封了钟繇为相国,后方能有什么不得了的事?拆开布袋抽出折好的信纸,上面写着许都周围流言四起,言天子记恨曹操僭越称王,并抱怨刘氏子孙有能者皆可为王。
“碧眼儿很喜欢玩花样,总是这么上不得台面,他怎么不说非刘氏子孙也能为王?这样他说不定能称吴王。”曹操把书信递给夏侯惇冷笑。
夏侯惇快速看完很是疑惑,“魏王为何笃定是孙权在散布流言?就不能是西川的刘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