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让吸了吸鼻子:“这一关你是过了。”
花朝阳向来不喜欢熏香,自然不会有天子不喜的气味。
不过,她怎么觉得这事怎么越搞越暧昧。
“赵公公,你是不是会错意了,我是来谈交易的,不是来毛遂自荐的。”
赵让打量卸了妆,眉毛粗细正常,皮肤细嫩,眼睛水润的花朝阳,捂嘴笑:“其实,你现在完全有资本毛遂自荐。”
花朝阳撩起额前碎发。
“呃…”可惜是修仙者。
花朝阳打断想要继续提点她的赵让:“公公,您还是直接放我进去吧。我带了天子喜欢的东西。”
花朝阳走进大殿,停在白色纱幔前。
旁边的三足香炉,燃着袅袅香烟。
隔着纱幔,花朝阳瞧见纱幔后面盘膝坐着一个清瘦的男子,青色锦袍,扎着高高的发髻,模样看不真切。
她按赵让教的,行过礼后,里面的人并未说话。
一直沉默着。
花朝阳索性也沉默着。
帝王之术对她没有效。
她自认为已经不是红尘中人,世俗之事她不在意。
天子,不过是手握权力与资源的随世者,有欲有求,一切皆可以谈。
过了片刻,元真帝终于开口。
“曲茵茵是你伤的?”
上来就是责问。
花朝阳预测了几种与天子见面的场景,这是其中一种。
曲茵茵不在,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。
“回天子,人是我伤的。不过事出有因,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“哦,你打了人还有苦衷了?你说来听听,若这个理由不成立,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元真帝隔着纱幔,睁开眼打量着这个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的花朝阳,心里说不出是喜还是怒。
曲茵茵来告状说花朝阳欺君罔上时,他内心里还颇有些惊喜。对于会种灵植的修仙者,他还是第一次听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