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南景眉头蹙着,他只觉得很苦,哪怕把药都咽了下去,口腔里的苦涩依旧还在,甚至愈发浓烈。
脑袋上属于姐姐的安抚还在,可他却是没有心情去体会。
他还沉浸在对方“打了他一个巴掌”的疼痛中,再给的甜枣,野菊无滋无味了。
“感觉如何?”沈鸢问。
易南景机械般张了张嘴:“苦。”
此时此刻,他清楚的意识到,姐姐让他吃下灵药,目的在让她试药。
大抵是过去他太洋洋得意得寸进尺,他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了,他是个药人。
她的药人。
易南景垂着猫眼儿,感受着灵药在他体内发挥药效。
沈鸢目不转睛的盯着易南景。
前世的药宗老祖宗,一旦沉浸入研究中,整个人都会变得沉着冷静,同时有冷淡疏离。
她过去养的药人深谙她的脾性。
沈鸢本人其实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过。
方才她突然转变回来的温柔,于她而言,属实难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