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青澜剑仅是在那处划了一道血痕,沿着细微不可见的伤口,泛着紫光的血液咕嘟咕嘟聚成水流往外涌。

沈鸢先是给男人塞了三科补血丹,随后接了一瓶子紫血。

洛北潇身体没有任何不适:“想来是阿鸢的药效果太好,连这些东西都给逼出来了。”

这是分身带给他的,本来融合之后对他也没太大影响,不过逼出来更好。

沈鸢后怕的看了一眼此刻乖顺无比的青澜剑,长舒一口气,闷闷嗯了一声。

洛北潇抬手托着她的侧脸,指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了两下,低声笑:“是不是吓到了?”

沈鸢挥手把人的手拿开:“才没有。”

洛北潇眉眼温柔,笑着哦了一声,也不知信没信,他说:“青澜是我的本命剑,它不可能伤害我。”

方才他是担心阿鸢被伤到,才急匆匆的远离她的。

沈鸢也知道是她关心则乱,可她真的被吓到了。
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她才明白自己对男人的感情,甚至于说这份悸动的喜欢并没有持续多久,为什么会那么在意,那么那么的在意他。

洛北潇把人拥在了怀中。

不管阿鸢是不是真的像他对她的喜欢那般喜欢自己,总归方才那一刻对方下意识泄露出来的紧张,不是假的。

她在意他。

无论这份在意有多深,哪怕现如今只是浅浅的一层波澜,他诀要把这层波澜搅的天翻地覆。

洛北潇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。

沈鸢跟他说不会失去意识都是骗他的,哪里不会失去意识,即便她用药缓解了他的痛感, 但痛疼是实打实存在的,他感受不到不代表没有。

没有止疼药男人会痛晕过去,有了药他就不会那么疼了。

沈鸢擦了擦男人额头的细汗,指尖收回是点了点对方鼻尖,轻笑了一声。

一个时辰之后,待药效发挥的差不多了,沈鸢在床榻边站立,双手在半空中划了一个诀,金色的诀印在洛北潇头顶旋转,随后打入了他眉心。

躲着解咒印在洛北潇身上发挥作用,男人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。

过去几百年,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过。

咒术带给他的压抑不仅仅是在发作的时候,平日里也会缠据他的经脉,如附骨之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