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翼嗯了声,他便去了。
少倾,林平将画拿来,摊开在石案上,随后候在一旁。
沈翼瞅了眼,修长的手指轻抚画卷,普通的宣纸,劣质的墨水,这样一副看不清原本面貌的画像,却是他醒来攥在手中的。
那画上的人是谁?
越想越烦躁,沈翼微叹,匆匆收起,“放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每每这时,林平不敢多言,只安静听吩咐。
他想起那晚,衙门的人匆匆来报,说是找到世子了,让侯爷和夫人过去。
林平也跟着去了,果然是世子,询问衙门是如何找到的,衙门的人便把原委说了。
一群人在街上打架闹事,沈翼一人难敌四手,被人从身后敲了一脑袋,晕了过去,刚好衙门的人及时赶到,那群人跑了,只留下沈翼一人倒在原地。
衙差把他拖了回去,好在被王大人认出来,这才来通知侯府。
他身边的那个包袱,他们打开看过,除了寒酸的几件衣裳和荷包,再无其它,万心蓉当场就心疼哭了,吩咐人将包袱扔了,只有这幅被污水沾湿的画,被沈翼紧紧攥在手中,没被扔掉。
可醒来的沈翼,却是不记得那半年间的事,更不知道去了哪,他的记忆,停在出事的那天。
这些时日,林平看着他高中状元,出入朝堂,与往日般谈诗作画。可也看着他偶尔失魂落魄,头疼难忍。
看画出神时,总觉得他忘却了很重要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