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采抬眸,强颜欢笑,倒不是说的那样严重,他们也没误会, 就是…
就是觉得他们之间有鸿沟,跨不过去的鸿沟。别说他不记得, 就算日后他想起,想必他们也回不到往昔。
她不想跟张阿树说这些, 默默放在心里,她无声叹息,转眼扬起笑脸,“没有,还有,别叫孟冬了,没有孟冬。”
话语里带着失落和无奈,张阿树自然听得出来,他嘴笨,不知如何安慰她,沉默了半响才道:“说来说去不都是一个人嘛。”
今日记不起来,明日肯定能想起。
张阿树对她笑笑,换了个话茬,“诶,我腿好的差不多了,明日就出摊。”
“嗯。”孟采微笑颔首,待了在屋里待了几天,确实烦闷,不如找点事做,“能走吗?”
“能,当然能。”怕她不信,张阿树忙站起来走了几圈。腿没摔折,养了几天,又喝了药,好得自然快。
说来,张阿树倒心虚了,孟冬让他照顾孟采,结果反过来,他被照顾了。
幸好现在好了。
翌日,天未亮孟采就开始忙碌,和张阿树一起,挑着担子去了那条街上。
兴许是几日没出来,所以今日的豆腐卖得特别快,比往日轻松许多。
日光当空,孟采出了一额头的汗,她拿出洁白的帕子擦了擦,跟在张阿树身后,准备回去。
“请留步。”
忽然出现几人挡住他们的去路,堵住了两人。
孟采同张阿树交换个眼神,面色茫然,问:“有事吗?”
她打量来人,为首的女子神情严肃,凝视她的眸子有丝冷意和不容拒绝,瞧着不好说话,后边两个男子面相温和些,没那么锋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