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紧不慢地点亮了房内的烛火, 接着去屏风后换了身衣裳,只是刚走出来,就察觉到房内不对劲, 多了点什么?
多了什么呢?
沈翼眯着眼眸,眸光浮现凌厉之色, 眼尾稍稍侧撇, 多了几分冷肃的感觉。他拧着眉扯扯袖子, 目光落在软塌之上。
他的房间从来不准旁人入内,软塌更是干净整洁,怎会凌乱?
他缓慢又小心地走过去,离得近了,才闻见一丝幽香, 香味很熟悉,似乎在哪闻过。沈翼深吸一下, 充满疑惑,随即低头去看软塌。
锦衾铺散开, 软塌?央微微隆起,瞧着身形娇小,里头躺着的是个人。从头到脚被盖住,只有头顶的一缕乌发露出来,压根不知是谁?
沈翼握紧拳头,怒火?烧,想着是府?哪个胆大的婢女,竟敢来勾引他。于是他站在软塌前,冷言冷语道:“你若此刻滚出去,我饶你一次。”
静默,锦衾下的人一动不动,跟没听见似的,沈翼又吼了一遍:“还不滚?”非要他动粗不可?
须臾,沈翼没了耐心,修长的臂膀将锦衾一掀,低下眼眸看去,只一眼,便让他的瞳孔睁大,神色骤变。
精致如蝶的锁骨,又薄又小的水红鸳鸯肚兜挂在玉体上,可挡不住雪白细腻的肌肤,她微微侧身,隐约可见肚兜底下的一片春色,饱满绵软,红梅正立挺,勾人采撷。
她拧起秀眉,低哼了声,音调软绵无力,婉转的尾音蕴着魅惑的味道,听得人下腹一紧。
沈翼震惊,面颊燥热难散,紧绷的下腹在提醒他此刻的欲念,他慌忙放下锦衾,重新盖在她身上,遮住无边春色。
他滑动喉结,愣在原地,狭长的眼尾微微泛红,隐约忍耐不住。他握紧双手,不明的悸动许久才缓下来。
沈翼转身,赶忙喝了杯凉茶,冰凉的感觉滑过喉咙,那股灼热才稍稍缓解些。他疾步走了出去,问候在院子里的林平:“今日谁来过院子?”
林平想想,弯腰回他:“没有。”世子的院子岂是想来就能来的,没那个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