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烈的咳嗽声在殿中回响,郦崇只瞪大了眸子,暗道一句:还是父皇会玩。便即往书柜的方向凑去。
“我二人轮番借这书柜后暗室对的空心砖做扩音之用。”
“咳,咳咳,咳咳咳……”
你母后适才睡下,莫要扰她。”
“咳咳。”书柜门三开三合合,皇帝郦璟一句话分成了三句说给自家儿子听,“旁的要事,等你母后醒来与我替换,我再同你细说。”
交代罢,皇帝郦璟也不管自家儿子心中如何打算,只伸手指指不远处成摞的奏折,示意后者长些眼力见儿,自觉的将奏折给批了。
眼见着皇帝郦璟往暗室里的贵妃榻上一靠,捻了个果子往嘴里递,悠闲的拿脚一踢,书柜门紧接着关上,郦崇看的一愣一愣的。
“母后和皇姐也不管管父皇,总讲我闲散荒唐,若是旁人看见父皇这副模样,只怕是要消掉牙!”郦崇念叨着,却又不敢吐槽太大声,生怕吵醒了自家母后。
“倒是不如军营里头自在,无拘无束,若逢将在外,只要能杀得敌来,军令也不过是一纸空文!”
说归说,念归念,桌上摆着的这些奏折还是得郦崇来批。
更何况郦崇到了军营里头是觉得自在非常,可青洛同孟明际一干人等可是未必同他有想同的想法。
有这么一尊大神在军营里头,旁的不提,郦崇虽是不肖人伺候着,可到底得差人专门守卫,不敢有半点疏忽。
青洛借着郦崇这位皇子殿下的身份与配合,对付起军营里头那几个不省心的确实是容易了许多。
可这话说回来,若不是借着郦崇来到军营里头这上佳的契机,那宣威将军又何苦白白惰了自己这几十年来军法为上的严名?
诚然,郦崇能配合的那般到位,自然也不至于真傻到不知道自己在军营里头纯属给旁人添麻烦。只不过是想寻一处远离太极宫和这些尔虞我诈是非的静谧。
正所谓‘树欲静而风不止’,既然生在皇家,又心怀天下,没蠢笨到直接送命,有没有‘乐不思蜀’的别样‘魄力’,对于郦崇来说,这些都是一生中不得不面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