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若是我晚回来两天,诚儿是不是已经死了?”孟静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冷静下来听西戎王说,“若不是我发现诚儿这段时间不对劲,你们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?”
“就你这般,还打算叫诚儿做未来的西戎王?”
做母亲的生了气,有时候也是口不择言的,“你那兄长怎么死在你父亲手里的,我看你是半点也不记得!”
提起西戎王那兄长,西戎王面色也不免冷下来。
其实兄弟二人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,不过是唇亡齿寒,叫如今的西戎王恨透了老西戎王。
“阿静,若是他当时肯同我说,哪里会有现在这些事。”
“不同你说,你这个做父亲的便不会去查?只知道送出去为质的为质,留下来的愣是扔进大狱里头个半死?”王后孟静越说越来气,“我倒是不知道谁家的父亲是这般做的。”
西戎王这些日子本一直提心吊胆的,也一直骗着自己,只有这样,大郦的陛下才不会继续追究。
可是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办法,如果调查下去,明诚便不会被还得半个月躺在床上。
“你便是要你儿子死了,才舒服。”
说罢,王后孟静头也不回地走了,留下西戎王一人枯坐着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其实孟静气的不是别的。明诚这孩子有点儿死心眼儿,能叫明诚不愿意张嘴的,无非是明安、明静。
明静做不出来那些个不思考后果的事儿,一般能叫明诚藏着护着的,无非是明安。
孟静气的,自然也不是明安,否则也不会一直以来便叫一双儿女护着这妹妹。
孟静真正气的是那个做父亲的。当父亲的,孩子如何心性,不但应该知晓,更应当信任,怎得就同老西戎王一般,不分青红皂白的做出了这么档子事儿?
离开了西戎王的殿,孟静也没去寻儿子——这崽子也是活该,知道明安做事会出问题,便应该把问题早些掐灭。
如今没把明安护住,愣是还把自己给折了进去,傻这样子,若是不碰碰壁,将来也成不了大器。
这崽子!做事也不知道她这个当娘的会担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