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,你这还真把那小子当成什么有本事的了?”
之前被罚过军棍,现下里方才好些,有的将士便顶着这热浪自己操练起来,此时已然叫汗水浸的那麻布衣裳颜色都深了些许。
“就是,为了他孟明际那么个……那叫什么,哦,纸虎,这不是那话本子里的纸虎么!”
“为了他这么个纸虎,到时候身上的伤再被汗水浸了去,岂是值得?”
在京郊军营里待的时间久些的老将也好,方才应征来到京郊军营的新兵亦好,各自对这两种想法有所支持——至少年龄和经验,是不能叫人懂得区分自信同自负之间界限的。
双手持剑的劈砍略显笨拙,人是顺着剑的劲儿走的,人要但凡力量小一点,根本带不起来。
即便是带了起来,也不灵活的紧,比起单手持剑的身法,更贴近于大开大合的刀斧。在这般天气里,消耗的体力也就更甚。
“这几日我也是想明白了,若是这孟……,当真没有半点本事,青将军便不可能叫他来做这般要紧之事。”虽是说着话,那士卒手上的动作可是没停,对着空地儿劈砍下去,顿时间尘土飞扬。
“可谁人不知那孟明际就是京城中顶著名的纨绔子弟,只是那日倒是有模有样,装的有个人模样,险些就唬住了我,便是青将军也会被他蒙蔽罢!”
“青将军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出错的。”那将士将剑提起来平抡半周,“但是那小子气焰嚣张的很,我到底是看不下去!”
“如此说也不尽然。”京郊大营里到底是有那种愣头青,愣是单单因为一个年岁高低,便对青洛的能力有所怀疑,“青将军到底还年轻,有些人那般会装模作样,怎么不去戏台子上当那武生,不比来这军营里头拿到的多?”
攻击转向了青将军和孟明际本身,军营里老资历的都听不下去了,但也没心思搭理。
到时候这些人总会为自己的无知和鲁莽付出代价。战场上若是连将领都不信任,自乱了阵脚,总归会自食其果。
“就是,那瓦舍勾栏里头,岂不是更好遇见那些他孟明际喜欢的风尘女子?”
“说不定……嘿嘿!”
有些人自己心里肮脏的很。并不是所有来到军营里的人,都是为了保家卫国。
有富家子弟自以为是寻了个捷径的,亦是有那些平日里不敢犯事儿,却也做不了什么旁的手艺活儿,才来混日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