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送他离开的时候，他亲眼看到过他的那些同门付出过什么样的代价。

师兄师姐们几乎修为全废，更别提门派中其他修为低下的同门，根本不可能撑的过天道的天罚。

或许如今，整个天辰山都已经不复存在。

看出柳晞的难过，宫司辰安慰道：“别难过，以后有机会，我会带你回去看看。或许一切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。”

“嗯。”柳晞点头，勉强地勾了勾嘴角。

见柳晞还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，宫司辰想了想，开口问道：“再次见到师尊，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？”

“啊？”柳晞愣了一下，对于突然跳转的话题有些反应不及。

“子熙，我们之间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谈谈。”

“什……什么事？”柳晞眼皮一跳，直觉不妙。

正想找借口躲一躲，就听宫司辰道：“子熙，你知晓你每次不愿意面对某件事时，眼神都会闪躲厉害，尤其不敢直视对方。”

柳晞：“……”

草！

忘了面前这个是跟着自己相处了几百年得师尊，不再是那个只跟自己认识没多久的宫影帝。

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了，只能认命地问道：“师尊想要跟子熙谈什么？”

宫司辰盯着柳晞的双眼，一字一句道：“谈谈……之前那个吻。”

柳晞：“……”啊，果然躲不过。

“师尊……”

“我说过，比起师尊，我更想听你唤我辰哥。子熙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柳晞明白，只是不敢明白而已。

他承认自己对师尊确实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，可是那也只是想法！现在人就在他面前，他有想法也不敢造次啊！

之前面对是只有一缕师尊神魂的宫司辰，甚至一开始他根本不知道那是师尊的一缕神魂。自然也就不会那么拘谨忐忑。

“还是说子熙不愿意？”见柳晞迟迟没有回应，宫司辰便再次开口问道。

“不……”

“不愿意？我知道了，是我冒犯了。我原以为子熙应当也是同我一样的心思，看来是我会错了意，我为之前的行为道歉。以后我不会再做出这样让你为难的事情。若是我让你为难，以后我便尽力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。”

“不是！我不是那个意思！我也没有说不愿意！”

柳晞听了宫司辰的这番话，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，站起身急切地反驳道。

才说完，就看到对面的宫司辰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。

柳晞一愣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自己好像被套路了？

“师……”

“叫辰哥。”

柳晞：“……”

宫司辰挑了下眉，语气再次低落下来，“算了，既然你不愿意便算了，也不必为了哄我开心，说些违心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