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澜很不好意思,可身边能说话的人,也就是自己媳妇了:“今日见识到二姐夫的文采,我心中有些彷徨。”
姜常喜心说,应该是被人比下来了,缺乏自信。
姜常喜安慰周澜:“二姐夫毕竟是当了几年秀才的了,过上些时日,夫君的文采不会差的。”
周澜抬眼看姜常喜,他不是这个意思,欲言又止的。
姜常喜心说,我的文采也不咋样,也是需要安慰那波的,能说我特别理解你吗:“还有什么,不好说的吗?”
周澜拉着姜常喜,贴近一些才说道:“我只同你说,我觉得我也不比二姐夫差。”
啊,合着你在二姐夫身上找到自信了。
姜常喜一时都没能缓过神来,既然如此,你还这般纠结做什么:“不,不是,你什么意思。”
周澜:“若只是这样,也不足以让我彷徨,可爹在的时候说过,我文采一般。先生也说了,我应该务实,在文章上努力就好。”
周澜盯着姜常喜看,意思就是你有没有明白呀,我这突然进步了,还是我爹看错了,先生走眼了。
姜常喜眨眨眼,好像没懂。
周澜:“我瞧着姐夫对他的文采颇有信心,县学里面似乎都是出彩的。”
那是,不然也不至于心情舒畅就敢作诗。
姜常喜就明白了周澜的想法:“我倒觉得没什么可彷徨的,爹那可是四品大员,什么样的文采没见识过。举人,进士,每三年就一大把一大把的出来。”
周澜心说,在夫人眼里,原来举人,进士,竟然如此寻常呢。
就听姜常喜说道:“能同爹,同先生打交道的都是文采斐然之辈。别说是县学,就说保定府,出过多少四品大员。二姐夫的文采不错,却未必能入先生,入爹的眼里。”
周澜:“如你这般说,是爹同先生对我期望高。”从小爹爹就拿他的诗文同进士之流做比较的?
姜常喜:“先生的弟子自然是要同进士老爷比肩的。爹对夫君更是期望有加,怎么会把夫君放在小小的县学比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