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常乐昂着脖子回内院书房了。心里还要加一句,亲戚多了耽误读书。以后再也不管这些破事了。
周澜那边不觉得有争权的烦恼,在二姐夫身上找到了很多的幸福点,自家媳妇当真是哪哪都好。
然后就不太好了,秋收了,自家媳妇开始忙了,别说顾着他的生活琐事,连自己的都顾不上了。
几个庄子上的事情加起来,再怎么游刃有余,也还是让姜常喜分身乏术。
尤其是秋粮入库这个环节,半点马虎不得,要知道,看天吃饭的年头,粮食那是命脉。
存多少银子都不管用,在偏僻一些的地方,都是用粮食来换东西的,银子根本就不好使。
而且这是他们成家以来的第一个年头,没有经验,没有常例可循,事事都要仔细小心。
姜常喜整日的忙着在庄子之间奔波,身边的四个丫头都晒黑了不少呢。
周澜对着先生几次欲言又止,然后每天读书到大半夜,似乎读书少了,都对不起媳妇这番辛苦一样。
先生都心疼女弟子了:“谁让她没事把外院的账本也拿过去的,这时候要郎君做什么的吗?”
周澜听着先生的话,低垂着脑袋:“先生是不是我不应该给呀?”
先生心说,不给账本,你媳妇能干吗,含蓄的说道:“给还是要给的。”
周澜点点头,给的没错,那就是自己做的有错:“不过该我做的事情,不能推给内眷,不该让常喜这么辛苦。”
先生瞧瞧自家男弟子,确实不能光知道读书,一点担当没有,赞许的点点头:“你都说了,先生我还说什么。”
周澜:“先生,弟子最近有点想头,入仕,入世,弟子光埋头苦读,不懂人情世故,不懂交际应酬,不懂经济仕途,即便是功名傍身,如何在名利场上生存?”
这个,当真是没有想到,自家弟子能有这份见识。这个年纪,想的应该是鲜衣怒马才对。
先生觉得或许是自己教的太好了,弟子的思想进步的太快。
周澜:“先生学院里面有位学兄家境差些的,靠嫂夫人缝补,补贴家用。嫂夫人的眼睛都熬坏了。先生弟子家境虽然不差,可不愿意做这样的读书人。”
先生缓缓点头,想到女弟子的品性,特别想要同男弟子说,你那媳妇也不是这样的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