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发筑基拜下去后,他的其他三位同门也跟着拜了。四个人都似乎很难过很沮丧的样子,看向李温齐的表情都十分怨恨不忿。
然而李温齐仍旧是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,高高地昂着头。明明在场五名筑基之中,他的修为不过是倒数第二、三名的样子,却一点儿都没害怕,仿佛有什么倚仗似的。也不知道他又张口说了些什么,引得那三名中年筑基都愤怒地扭头瞪他。
只有白发筑基一心朝着山坡方向行大礼,没有多看李温齐一眼。行过礼后,他慢慢站起身,看起来脚下有些踉跄。那最年轻的筑基连忙上前搀扶住他。接着他们又跟李温齐说了些话,便望着山坡方向,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。
李温齐没有动作,任由他们离开。李俪君便将望远镜对着另外四名筑基的身影,一路追了下去,发现他们走了一段路之后,又冒出两个人来与他们会合。
这两个人都穿着厚厚的冬衣,披着斗篷,从头到脚裹得严实。他们都是炼气修为,大约是那四名筑基的晚辈弟子,与长辈会合后,便老老实实低头跟在他们后头。
一阵大风吹过,吹散了天上的乌云,原本躲在云后的月光便照射到了这六人的身上。
李俪君这时才看清楚,那后来的两名炼气弟子长的什么模样。
这不是她在修真集市外的后土庙后院见过的两名上清弟子么?她记得他们的名字是周明庚、李明柏。那四位筑基是他们的师门长辈呀?
原来……这就是上清派。
上清派弟子跑到光头山来做什么?那年纪最大、修为最高的白发筑基特地冲着山坡方向大拜行礼,难道山里有什么人?是上清派的前辈先人被埋葬于此吗?
李俪君心里暗暗猜测着,目送上清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。
她又把望远镜的镜头转回到李温齐身上,发现他正在打出种种手势,似乎是要构建某种空间法阵……不,不是构建,他是在加固着法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