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氏闻言眼睛一亮,喜道:“哎,婉娘,那……那我回去问问我家阿郎,我、我先去做饭了。”
说完就急匆匆行了个礼告退了,她要去跟其他人分享这个好消息。
萧以熏看着脚底都喜得发飘的钱氏背影,不解道:“不就鸭下了蛋吗,这也值得这么高兴?”
她是委实不理解。
林婉婉继续练箜篌,笑着道:“你呀,何不食肉糜。”
萧以熏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,忽然道:“穷人真幸福,鸭子下个蛋都能高兴半天。”
像她就很难有什么事情能让她高兴起来,整日避着阳光的生活,令她厌恶。
林婉婉听了萧以熏的话,随意道:“有时候,快乐确实很简单。哎,蘅芜,我这个音是不是弹重了?”
一直默默待在一旁的蘅芜听林婉婉问她了,才上前指点道:“也可以,再轻些则更好,此段乃小尾音。”
“噢,要不你再弹给我听一听,我总感觉自己弹得不对。”
蘅芜自然没有二话,坐到另一架镇上买来的略显普通的凤首箜篌前,随意地拨动琴弦,乐声在她的指尖缭绕,似在挖掘人内心的隐秘一般,令人完全沉浸了进去。
“叮叮咚咚”的仙音远不是林婉婉刚刚练习时弹出来的音符能比的,高手就是高手,一出手便与众不同。
林婉婉不禁感叹同样有手,为什么拨出来的音符却相差那么大呢!
她缺的是好箜篌吗?她缺的是蘅芜这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!
不过,林婉婉也不气馁,继续练就是,她现在兴致正浓。
萧以熏这个古怪的离家出走的少女,在蘅芜弹箜篌的时候面无表情,却反而在林婉婉练习的时候,时不时地扬起一个莫名的笑,仿佛沉醉其中的样子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