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族长叹了口气道:“我只怕你一腔热血会被辜负,这一里地的人,都又穷又蠢啊。”
林婉婉倒是很乐观,把一个虾干塞进嘴里后,嘟哝着道:“没事,族长叔,不急,大不了明年仍是在我的田里先种,唔,萧翀或许也会感兴趣。等大家看到了实实在在的收获,脑子就会转过弯来了。”
林族长道:“等过了年,我去跑跑,能说动几家是几家。”
林婉婉点头:“行,那就辛苦族长叔了,我有空的时候把种植技术和具体方案做出来。这些棉花啊,只要能种出来,就不愁卖,我们族的福气还在后头哩!”
林族长颇感欣慰地看着林婉婉,心里想着若是婉娘是个男子就好了,下一任族长的人选就妥妥了的。不过,现在是女娘也不要紧,反正也永远是咱候涛林氏的人。
说完了这件事,林婉婉还是没走,坐在堂屋里继续剥虾干,钱氏和钮氏见状,便笑着说有事要忙,退了出去。
片刻后,林婉婉忽然来了一句:“族长叔,昨夜为何如此?不留个活口问问背后的人吗?”
林族长老神在在地道:“没必要。后面的牛鬼蛇神,我们不知道,也不需要知道。来一个打一个,来一双打一双,他们命精贵,不舍得来跟我们拼命。”
“只是毛贼,似乎罪不至死。”
“若他们没拿刀,打一顿扔出去也就是了,可拿了刀,那就是挑衅我候涛林氏的血性,没有让他们活着出去的道理。婉娘,对敌人是不能心慈手软的。从前啊,在海上遇到海匪,比的就是个谁狠,谁狠谁就能活下来,现在也是一样。”
“可万一背后的人报官了怎么办?”
林族长“哈”地笑了一声,拍了拍案几道:“前些年跟上游的人争水,两个里近千人械斗,打死打残几十个,官府别说衙役,就是不良人都没踏进村子一个,不过就是我们两个里的里长,各自处置罢了。婉娘,忘掉昨夜的事,那不是你该想的事,有叔我在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