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滴滴,电子设备的声响始终在二十四小时值班室内响起。
下午4点10分,雷达兵马希尔盯着面前的黑色底纹,绿色线条的雷达屏幕,反复确认后终于大声汇报:“约翰中校,有异常情况。”
“什么?”
原本坐在一旁看书的约翰中校立刻小跑过来,紧张地看向二等兵马希尔面前的雷达屏幕。
职责在身,不能不紧张。随着两国关系愈发恶劣,瓦尔卡姆会以各种形式展开试探,以各种方式侦查敌国的防空网络正是常见举动之一。
“这里,”马希尔指了指屏幕中的两个闪烁的白点,“这两个不明飞行物,速度不快,点阵很小,我一开始以为是大型鸟类的误判。”
速度不快是因为苏谦在迁就沙漠蜻蜓的飞行速度。
“但是飞行速度很均匀,一直向着东方飞行。不像是鸟类的举动,”马希尔看向长官,“中校,所以请您来定夺了。”
“极为可能是瓦尔卡姆的阴谋,他们采用某种方式减少了飞机在雷达上的反射面积,故意降低速度,伪装成鸟类的飞行方式来我国境内搜查情报,”约翰立刻做出决断,“阿诺德,拨通司令部的电话。”
“是,”早有准备的通讯兵接通警备基地的司令部电话。
短短8分钟时间,两架螺旋桨战斗机满载弹药,轰鸣着冲上云霄。
……
从高空眺望世界树,愈发显得格外壮观,树的上端笔直地刺入云霄,少许的树梢从白云间垂落,像是神灵准备投入凡间的长矛。
下端仍然没有看到世界树的根系,而逐渐显露出来的下端,与其说是一棵树,不如说是一座巨大棕色的山峦。
过了许久才终于从第一次见到世界树的震撼中舒缓过来的小路,在心灵感应里向苏谦轻声提问:“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,会怎么看这棵世界树?绝景、奇迹,还是神明?”
苏谦想了想,认真回答道:“如果每天都能够看到,这些感觉应该都会消退了。我想对于这里的现代国家来说,恐怕是一个研究项目吧?”
“说的也是,”小路再远眺巍峨的世界树,那种突如其来的神圣感顿时消散无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