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兄弟目送心腹远去,都安心地在那等着好消息。
忽听女皇传召,在外伺候的宫人快步而入,紧接着又快步而出,高声道:“传杜清檀觐见!”
金守珍一瘸一拐地走过来:“怎么回事啊?还不快去找!”
他前天莫名摔了一跤,扭着了脚,只得留在房里休养,直到今早才有人告诉他出了大事。
他急急忙忙赶来,就希望还来得及。
张六郎冷笑一声,拉了张五郎站在一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着人,等到找着,不死也是半残!
一群宦官气势汹汹地闯进司正司,只要有人在前拦路询问,就毫不客气地把人推倒在地,虎狼一般往里闯。
众宫人敢怒不敢言,张氏兄弟把持朝政,皇孙尚且为此丢命,更何论她们这些小宫人,死了也是白死。
甄富贵闻声赶来:“怎么回事?”
“为何还不去复命?”为首的宦官冷脸冷语。
双方一对眼,甄富贵就懂了,张氏兄弟等不及要取杜清檀的命了。
他无声轻叹,前头领路:“正在办理,她身手不错,故而有所耽搁,这个时候,应该差不多了。”
一群人走了一半,忽见一群女官疾步而来,为首之人神色严肃,不怒自威,正是程尚食。
双方对上,互不相让。
“你们要干什么?耽搁了圣令担待得起吗?”
甄富贵担心差事办得不顺,会有麻烦涉及己身,赶紧地跳出去,冲着程尚食嚷嚷。
程尚食停下脚步,微微一笑,端庄温和地行礼:“不知这位公公如何称呼?耽搁什么圣令?”
甄富贵把眼看向身后的小伙伴。
那宦官越众而出,倨傲地对着程尚食道:“既是圣令,又岂是后宫奴婢能够知晓的?”
程尚食淡淡地道:“涉及到尚食局,我就有权知道。”
那宦官冷笑一声:“你敢抗命?是嫌活得太久了吗?”
“怎么这样说话!”程尚食身后的女官们纷纷嚷嚷起来,双方吵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