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每次都能拿些钱和粮食回来,始终是不太好的。
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即便父母兄长不说,只怕嫂子的脸色也不好看。
一千七百文钱不是小数目,能买一百一十斗米还有余,足够他们这一家吃上一年多。
且杨家宽裕不到哪里去,摊上这样的小姑,换作她也不乐意。
杨氏没答她的话,只道:“你赶紧歇着罢,早些痊愈就是帮我大忙了。”
杜清檀便问杜陵之行结果如何。
杨氏的神色不好看起来:“没遇着人。还得再走一趟。”
她这次杜陵之行很不顺利,说是族长外出访友去了,她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着人回来。
她不得不厚着脸皮在一个宗亲家里借住了一宿,一大早又去问,还是没遇着,白白送了一回礼。
果然和之前猜测的一样,族里靠不住。
杜清檀心里有了数,又提醒:“伯母记得去宣阳坊十二叔公家里说说这件事,一则有個提防,省得萧家乱说乱做;二则昨日我们两次寻人,今日弟弟又没去上学,怕叔公他们担忧……”
“知道了,我这就去,睡吧,睡吧。”杨氏长叹口气,出门前往宣阳坊安排这件事去了。
宣阳坊杜十二叔公在工部就任从六品虞部员外郎,为人虽然胆小怕事,对族人却很亲善大方,家中女眷也极好。
十二叔婆听说前因后果,气得只是捶桌子,骂道:“好个萧氏!名声脸面都不要了!何不报官?”
杨氏为难地道:“到底也没抓着恶奴,无证据,我们孤儿寡妇的……”
十二叔婆就懂了,即便抓住那恶奴,对方咬死不认与裴氏有关,杨氏这边也是无计可施,且孤儿寡妇势弱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“虽是这个道理,却也不能一味退让,否则越发养大了恶人的胆子!这样罢,过得两日你叔公休沐,我们一起去族里说说这事儿。杜家的孩子不能白让人欺负了去!”
十二叔婆又叫人取了两包补药,说是要给孩子们压压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