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清檀问得很仔细,即便是药膳,也要根据不同個体辩证施用,不能乱来。
王氏只是摇头:“吃食全家都一样,就他一个拉了。大夫没请,给吃了点山楂。”
杜清檀道:“山楂是伤食才用,他这个不是。这么着,你去药铺子花几个钱买几枚干白果,去皮取仁研磨成细粉,鸡蛋敲个小洞,一枚鸡蛋装两枚白果仁粉,竖起来放在火上烤熟,给他吃了试试。”
王氏果然掏了两枚钱让大女儿王草丫去药铺买干白果。
杜清檀这便回了家,也不和杨氏提及此事,只劝她无事多歇歇。
杨氏却是坐不住,因为想到,或许那位宰相族叔可以帮忙,就又回娘家寻求帮助去了。
李二自是远远地跟着,一路小心看护。
杨氏不在家,杜清檀却也没闲着。
赶了团团在房檐下读书习字,她自己在一旁盯着,顺带竖起耳朵探听门外的动静。
申时刚过,门便被敲响了。
独孤不求吊儿郎当地在那站着,挑刺:“都不问问是谁就开了门,也不怕是贼人。”
杜清檀懒得和他耍嘴皮子,就隔着门和他说话:“是有什么消息传来了?”
独孤不求也无意进去:“女皇自神都回銮长安,适才已然入宫,文武百官随驾而归,萧家准备后日大宴宾客,座上客都是达官贵人。
其中就有你今早特意问到的那位杨相公。这位杨相公呢,他家宅安康,无人生病。
此人品性卑劣,圆滑庸碌,只知讨好自保,怕是不会管你们家这种闲事。别指望他了!”
“伱如何知道我在打听那杨相公?你当时没在啊。”
看来又少了一条路,杜清檀颇失望,却更奇怪独孤不求对此人竟然这般熟悉。
要知道,这样的事不是朱大郎那样的市井闲汉能够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