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娘就愤愤不平地道:“当初在长安,我们家的九娘子和李氏宗女交好,十多年的交情,莫名其妙就被杜五娘抢了。
两位小娘子几乎成仇,到现在还没缓和,我们九娘气得一病不起,天天都在哭。
然后我们三娘原本和南阳王之女薇娘交好,又是她硬挤进去,让薇娘对三娘生了误会。
她还抢了我们三娘的功劳,巧言令色,硬把三娘的方子说成是她的,南阳王妃竟然也就信了她。
昨天来的那个县主就是她的靠山,安平郡王府的女儿,武氏宗亲,她们是一家的……”
刘鱼娘和申小红都睁大了眼睛:“这,这,也太厉害了吧……”
宋大娘、袁春娘、彭三娘也十分惊愕,只两边隔着一层,不好搭话细问。
但几人也没就此离开,而是一直坐在那静静听着,一顿早饭吃了许久。
刘鱼娘就依次询问她们:“五娘看着挺爽利的,不像这种人,是吧?”
宋大娘这才起身道:“我瞧着不像,吃饱了,先走一步。”
刘鱼娘微微一笑,不再去问袁春娘和彭三娘,只问从始至终不吭声的岳丽娘:“丽娘,你怎么看?”
岳丽娘抬起头来,神色淡淡:“我和她不熟,说不好。”
萧三娘就起身:“不说这些了,我是不想把从前的事带来,先这样吧。”
于是在教室里坐等上课的时候,杜清檀就发现宋大娘等人看她的眼神不大一样。
她也懒得去理,坐得笔直。
铃声响起,张医令、周医令和李岱一起走了进来。
众人见这么大的阵势,少不得齐齐起身行礼问好。
“都坐。”李岱落了座,示意张医令和周医令可以开始了。
张医令板着脸道:“昨天的考试出来了,有些人恃才傲物,不把别人放在眼里,一考试,就原形毕露。
太医署不比外头,多的是行家里手,欺世盗名之辈就算侥幸混进来,也混不长久,总有一日会被赶出去!
到时候身败名裂,连带着地方和家族都要蒙羞!我先把话搁这儿,你们都警醒着!”
众人就齐齐偷瞟杜清檀,感觉说的就是她。
杜清檀稳如老狗,半点不自在都没有,仿佛说的是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