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说两句呢,柳氏就笑眯眯地接了过去:“是我们失礼了!亲家大伯母快别怪孩子!”
“原本呢,这纳采、问名之礼该由媒人亲自去到你们家,按着规矩一步一步地来,如此才算郑重。
都怪六郎这孩子贪慕虚荣,光想着要请太子做媒,就没想到这许多不便处。
倒是委屈了孩子,您看,要不这样,这边失礼了,咱们在其他地方补上?”
柳氏的姿态放得很低,态度也很诚恳。
独孤不求跟着一揖到地:“大伯母,都怪我不好。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,不如请您和五娘提要求,我尽力补救,如何?”
杨氏拿够了架子,见好就收:“罢了,能请太子为媒,那是难得的荣光。只要你们好,我没什么意见。”
说着,又悄悄碰碰杜清檀,再使眼色。
杜清檀更光棍:“我也没意见。”
然后就得了杨氏一个大白眼。
杜清檀实在猜不透她心里想的啥,索性假装没看见。
又是柳氏接了过去:“咱们先回住处,坐下来叫一桌酒席,慢慢地说。”
杨氏要在洛阳待到六礼中的第四礼“纳征”结束,换过婚书,才算把二人的婚事正式定下来。
独孤不求特意给杨氏和团团租了个院子,用作暂时的居所,以应对这件事。
院子不大,但是距离太医署挺近的,这租金就便宜不了。
柳氏温柔地和杜清檀商量:“要不,你告几天假,出来陪你大伯母住几天?”
杜清檀答应下来,然后就和团团抱在了一起。
“这孩子,这么大人了,还和小孩儿似的,一点不懂事!倒是让您见笑啦。”
杨氏一边骂杜清檀,一边又红了眼眶:“这回,我这心里算是踏实了,总算对得起她的阿耶阿娘啦。”
柳氏不免劝慰一歇,借口出去安排酒席,实际是留了空隙给杜清檀和杨氏说话。
杨氏一看左右无人,立刻沉了脸:“杜清檀,你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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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晚安,明天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