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我才不在乎呢!不就是退个亲么?这人没退过亲啊,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过这世上!”
他抬着下巴,红艳艳的嘴唇肿着,半边脸红肿,一副志得意满的骄傲模样,仿佛退亲真是一件难得的荣誉。
孟萍萍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人没退过亲,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过这世上?
那她这个都没定过亲的人,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世上?
她蹙着眉头,本想忍着算了,但是想到杜清檀和她说的话,就又抬起头来,严肃地看向独孤不求。
“独孤,你这个人好没意思。我好意安慰你,你却对着我说这种不知所谓的话?
按照你的说法,我这个没定过亲的人,是不是该羞愧得去死?不识好人心!”
孟萍萍捏着马鞭,转身就走。
独孤不求见惯了她温和安静自持的模样,突然遭遇这么一下,都懵了。
他大声道:“哎,我没说你啊!我是说我自己!”
孟萍萍不理他,翻身上马,瞬间走得不见踪影。
杜清檀没说错,清清爽爽的小娘子比汗臭哄哄的男人可爱多了!
独孤不求无趣又无力,小声道:“杜清檀就是个魔鬼!但凡和她玩得好的,都会变!”
有人大声喊他:“独孤主簿,独孤主簿,有新线索……”
独孤不求立刻打起精神,大步赶去。
杜清檀踩着点儿回到宫里,先交还了腰牌,这去找程尚食汇报。
她没隐瞒和独孤不求的事,程尚食愣住了:“婚姻大事岂能儿戏?”
杜清檀把独孤不求去了大理寺任职的事说了:“现下得到的消息,有人因此打算,在圣驾前往嵩山这段时间里对付我。
我若不幸卷入阴谋之中,势必拖累独孤,两家人都不得活路,代价太大。”
程尚食忧愁不已,仔细思索良久,道:“若是如此,只当众拿回婚书还不够,须得再过明路。”
她说的是东宫那边,这桩婚事由东宫促成,也要由东宫出面解除。
但东宫目前地位尴尬,锦上添花的事未必能被记住,这种被下脸面的事,却一定会被记恨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