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欣然同意,拉了孟萍萍一起:“我二人能有今日,多亏殿下。”
孟萍萍已然半醉,闻言只是安静地笑,倒显得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姿。
李岱安然受了二人敬的酒,一饮而尽,然后说道:“时辰不早,你二人可早些回去。”
张医令拎着酒壶过来,笑道:“正是,我这里派人护送二位,不过,在走之前,还得再敬殿下两杯才行。”
不由分说,便往李岱、杜清檀、孟萍萍杯中注满了酒。
杜清檀刚才耍了个小心眼,她和孟萍萍用的都是小杯,这酒也非烧春,不烈,再喝一杯死不了人。
于是她痛快地一饮而尽,亮了杯底,其实也有几分想和李岱缓解关系的意思。
毕竟自从上次琵琶事件之后,李岱很长一段时间见了她,都黑着一张脸。
虽未在明面上打压她,但天天看着这么一张脸也怪难受的。
孟萍萍见状,便也跟着喝了。
李岱的却是一个犀角荷叶杯,容量得有杜清檀那个小杯五六倍那么大。
他其实喝得已经不少,但不能总在杜清檀面前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认输认怂。
于是他也垂着眼,一口喝光杯中之酒。
张医令笑着,又上前注满三人酒杯:“第三杯。”
杜清檀毫不犹豫地又喝光了。
孟萍萍也喝了,然后就有些腿软头晕,轻轻靠在杜清檀身上小声道:“我不成了,要回家。”
李岱皱着眉头将荷叶杯中的酒一口饮尽,挥手命令杜清檀和孟萍萍:“回去罢。”
张医令笑道:“车马已然备好,二位慢行。”
杜清檀和孟萍萍一起走出太医署,果见门口停着二辆马车。
果仁和孟萍萍的婢女彩鸢各自候在车上,见她二人出来就上前去扶。
杜清檀尚且清醒着,只交待彩鸢:“回去后记得给萍娘喂一碗醒酒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