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忙下床去捡又被严既锋拖回来,严既锋抓住他的双手继续刚才的动作。他用力咬紧牙不发出声音,他明明已经决定离开严既锋了,为什么现在还在和严既锋做这种事!
许久后严既锋蹭上来,舔过嘴唇望着他,不知哪里忽然又不满意了,捏着他的嘴说:“你这是什么反应?平时不是那么骚,那么会勾引我?现在你喜欢这种欲拒还迎?我成全你。”
……
“阿、阿严——哥——”
姜钺最后发出了声音,严既锋一直望着他的脸,可他却越来越分不清看着他的是谁。
严既锋结束后侧身躺到姜钺旁边,像一起睡觉时那样抱住姜钺,咬着姜钺耳垂上的红痣。
温馨的气氛只持续了片刻,严既锋在姜钺耳边低声地说:“姜钺,别闹了,跟我回去。”
姜钺猛然掀开他起身,就这样下床去捡打火机。
那破打火机有那么重要!
严既锋那股不知是什么的火好不容易被姜钺败下去,又马上因姜钺冒起来,他没让姜钺捡到打火机,把人拽回来按进了床里。
他质问:“姜钺,你和严肃鸣有什么关系?他现在在哪里?”
姜钺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,莫名地看着严既锋,“谁?”
“你不认识他?那你怎么会拿着他的打火机?还——”
——当成宝贝一样,和我在床上也不放。
严既锋说起来又气起来,严肃鸣是严定平的同胞弟弟,当年严肃鸣才是内定的继承人,克己复礼又不缺手腕,非常受他爷爷喜欢。
但因为不知什么原因,严肃鸣和严家闹翻,最后脱离了严家,所以才是严定平成了严家当家。
他之所以讨厌烟味,就是因为严肃鸣。
当年严肃鸣经常坐在严家老宅偏厅的窗前,手里拿着烟,看到他就叫他过去,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,对当时才只有四五岁的他说:“总有一天、你爸或者你妈会弄死你的,你怕死吗?”
类似这样的话严肃鸣和他说了很多次,每次都伴着严肃鸣身上的烟味。哪怕当时他还不那么明白,但也本能地对严肃鸣和那股烟味产生了厌恶,尤其是他妈第一次梦游进他房间想掐死他,他感觉仿佛被严肃鸣说中了般,更回厌恶了。
而他认得这个打火机,就是当年严肃鸣常拿在手里的,还听说过是专门定制的,全世界只有这一个。
“姜钺。”
严既锋慎重地叫了一声,然后问他,“你真的不认识严肃鸣?”
姜钺好半天终于回了他的话,“我不认识,你可以走了。”
听到不认识严既锋松了一口气,随即脑子里又冒出了疑惑,但全都被「你可以走了」淹没了。
“你睡完我就赶我走?”
“是你睡我。”
姜钺不着声调地回他,像他就是专门招来□□的般,他的声音缓缓从牙缝里挤出来,“姜钺,我不想和你吵架,跟我回去。”
又回到了这句话,姜钺仿佛早就到了临界点的气阀,轻轻一碰就彻底爆发。
他用力掀开严既锋,深吸起一口气对着严既锋吼出来。
“我不会回去!不想回去!你不明白吗?我就是想离开那里,想离你远一点!”
严既锋愣眼僵住,像是听不懂姜钺的话。
姜钺说想离他远一点?姜钺不是那么爱他,离不开他吗?姜钺不是说永远也不会离开他?
他蓦地抓住了退后的姜钺,将人抵到后面的墙壁上,认真地一点一点仔细打量姜钺,问他:“什么叫想离我远一点?”
“你听不懂?”
姜钺又解释了一遍,“就是我不想看到你,不想和你睡,不想和你做,让我很难受!”
严既锋更加不懂了,他不明白地问:“什么叫让你很难受?和我在一起让你难受吗?你他妈勾引我的时候,叫我艹死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让你难受了?”
严既锋不自觉地吼出来,“我他妈和你在一起3年,缠着我离不开我的人不是你?现在突然跟我说你和我在一起难受?姜钺,疯了吗?”
“是!”
姜钺又一次推开严既锋,退到床尾把地上的打火机捡起来,像是打火机能给他什么力量一般,他紧抓在手里说:“我就是疯了,不需要你了!你永远不会明白,也不会懂。”
姜钺停顿了一直,终于说出了那句他想说的话。
“严既锋,你谁也不是。”
不是那个会陪他到老的人。
也不是会救他的那个人。
严既锋怔在原地,一动不动,连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“请你出去。”
他还是没有动,姜钺就说:“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