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这么做的人只有严既锋,他不知道严既锋因为什么原因特别讨厌烟味,尤其他带的这个牌子。他其实不抽烟,只是喜欢这个牌子的烟味,偶尔点一根闻一闻味。
可烟被踩成这样已经没法点了,他捡起来扔进垃圾桶,去了浴室洗澡。
站到淋浴下热水冲下来,姜钺才感觉到脖子疼,他伸手一摸,发现脖子上的伤又出血了。
严既锋果然是属狗的。
他忍着疼洗完澡,用纸止住了伤口的血,然后换回衣服离开了酒店,他还要赶回去值班。
冬日半夜的室外有些冷,姜钺拉紧了外套跑到路边,酒店门口正好有停着的出租车,他拉开车门坐进去,回到了局里。
他们要值班到早上8点,楼里有宿舍,待命的时候都是轮流去睡觉。
姜钺上楼时,有人在吸烟区里面聊天,他没兴趣去听八卦,却不小心听到了他的名字。
“姜钺没在办公室也没在宿舍,已经不是一两次了,他绝对没看起来那么清高,他脖子的吻痕我都不只见一次了。”
“你别扯了,人万一有事呢?谁约会挑大半夜。”
“那就不是约会,是私会呗,谁知道对方什么人。我好几次都看到他出去回来,脖子上就有吻痕。”
“你观察得挺仔细,别是对人有意思吧?”
“……滚,谁对他有意——”
姜钺走上去,里面的人看见了他,蓦地收了声。他只当什么也没听见,径直地走过去。
“我就说吧,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人能让姜钺半夜出去私会的,这种人根本不可能存在!”
姜钺走过去还听到了后面的话,他自嘲地笑了一声,回到办公室换邢谌去睡觉。
邢谌的座位在他后面,转过椅子突然又直盯着他的脖子,他抬手一摸果然伤口又露出来了。
看到明显又严重了的伤邢谌眉头直蹙,眼神中全是不理解又不知该说什么地盯着姜钺。最终他放弃了和姜钺讲道理,出门去走了一圈回来,把一瓶紫药水和纱布放到姜钺面前。
姜钺愣眼看着桌上的药水,“这点伤没那么严重。”
“感染了就严重了。”
邢谌给他留了这一句就走了,姜钺拿起药水对着黑屏的显示器往脖子上抹。
他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,而邢谌是唯一不管他的态度如何,仍坚持在他身边关心他的人。如果不是邢谌有个快要结婚的女朋友,他会以为邢谌暗恋他。
终于到了早上,早班的同事陆续进来,姜钺写完值班报告,准备下班。
“我送你。”
他出办公室就见邢谌在等他,他没拒绝,和邢谌一起出去,上了邢谌的车。
姜钺住在霍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,周围的房子一套最便宜也得上千万。
邢谌一直以为姜钺住的房子是严既锋给他的,别人的私事他无法置喙,可后来姜钺不小心透露出来,他才知道房子是姜钺家里买的。
他从在学校认识姜钺到现在已经6年了,从来没有见过姜钺的家人,姜钺也没有提过。能买得起上千万房子的应该也是有钱人,但姜钺除了住的房子哪里也不家是家里有钱的富二代。
车停在姜钺住的楼下,姜钺下车时问:“邢师兄,要上楼坐吗?”
“算了,你让我上去坐哪儿?”邢谌拒绝,他对姜钺家产生了阴影,他从来没见过谁把自己家弄成那样的。
“那、再见。”
姜钺也没和邢谌客气,下车上楼,电梯入户,门一打开先是入户的门厅,一眼望去一片纯白,一个杂点都没有。
姜钺目不斜视走进去,大门里面仍然一片纯白,天花板是白的,地板是白的,连窗帘也是纯白的,拉得严丝合缝,一件家具也没有,整个房子就像是一个纯白色的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