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想从柜中的旧物里准确无误地拎出一瓶驱蚊水。
去年余越从泰国批发来的,给圈里每个人送了一箱。
“公司这个月没给你打钱?”
她说着,将那瓶驱蚊水放进书包,坐回床上。
“打了呀。咱们是什么公司,怎么可能存在拖欠工资的不良现象!我对咱们公司那是一万个相信!”
“但是,”她的语调降下来,像在庄稼里偷吃的鸟雀被抓包,声音被麦浪淹住似的,“今早我电脑被黑客攻击了,那王八蛋跟我要比特币……”
云想听明白了,“你被勒索了?”
“算是吧,但技术圈里,技不如人就只能花钱消灾了。”
云想道:“对方要了多少?”
“价值四百美元的比特币……”
云想:“……”
云想道:“你是惹到人家了?”
哪有黑客攻击另一个黑客的电脑只为几百美元的比特币?
“啊这……余越走之前不是留了任务吗,让我定位一下那个神秘的密码社,但这已经好多天了,我是一点东西都没查出来。”
“不但没查出来,还被警告了?”
云想说。
“你就不能委婉点儿?”
云想道:“你最近不要打扰人家了,慢慢来,循序渐进。”
周五下午,圣德开学考正式结束。
学生们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,被超纲试卷气得面红耳赤,但气了半天又觉得不值当,圣德不做人,他们还得顾着身体。
这晚的论坛格外热闹,学生们都在扒出题人。
傅伽难得清闲,跟着任欢晴一起翻了翻帖子。
上次看圣德的论坛还是校花评选。
那次她差点被选成校花,有人帮她处理了论坛里一些过激言论,还设了屏蔽词。
任欢晴也想到那件事,道:“所以,最近一直骚扰你的那个傻技术员就是上次帮你的人?”
傅伽点头。
“啊?图什么呀?”任欢晴感到不可思议。
只几秒,吐槽帖下面又加载出二十条新评,足以见得学生的怨气有多重。
任欢晴突然一拍大腿,“不对啊,如果那人帮了你,那不就证明那人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吗,那为什么还要不停在网络上骚扰你?”
傅伽起身,看了看店里的纹身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