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戈早已习惯,进门立刻行礼,然后到了母亲面前。
林淮沐浴在一群季家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,全身僵直,只能勉强挤出一抹微笑。
季戈发现了林淮窘境,回头瞪了父亲一眼:“爹,您这是做什么?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看仇人呢!”
季世文嘀咕:“可不就是看仇人吗?”
季戈无语地看着他。
季母韩熹见状,也横了他一眼。
“咳咳,”季世文皮笑肉不笑,“乖女已经嫁去你家好几天了,过得可顺心呐?你这臭小子有没有欺负她?家人有没有磋磨她啊?”
林淮:“……”这要他如何回话?
他求助地看向季戈。
季戈好笑,开口就怼了季世文一句:“爹你也不想想,今日我可是要回门的,林淮和他家人如何敢对我不好?”
季世文一想,也是哦。
他放弃追问,转而拉着林淮介绍起其他季家人来。
认过人后,韩夫人便道:“我与戈儿几日不见,正有不少话想说,淮儿你受累,帮我们应付一下这群臭男人。”
林淮点头,目送季戈与韩夫人等女眷一起离开。
等人影都看不见了,季戈长兄季钺突然上前搭上林淮的肩膀:“妹夫,几日不见,甚是想念啊。来来来,过来和大哥说说我妹妹这几日在你们林家过得如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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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淮在前厅受累,后院的季戈也没能逃过“审问”。
刚进门,韩夫人便问道:“之前给你的避火图都看了吗?新婚夜与姑爷过得如何?听闻姑爷的继母也来了京城,可是个好相处的?”
不只是韩夫人,其他婶婶嫂嫂也不停追问她的夫妻生活。
就好像,她不是嫁了人,而是进了龙潭虎穴一般。
季戈听得头都大了,却还是耐心记下她们的问题,等她们问得差不多了,才开口一一回复:“避火图看了,新婚夜的体验也还行,继母的话……”
几乎是她刚露出迟疑,韩夫人便察觉到了。
韩夫人登时变脸:“她为难你了?”
季戈犹豫之后,决定不为薛夫人描补隐瞒:“新婚次日敬茶,她小小地为难了一下;今早出门前拿回门礼的礼单给她过目,她脸色也不大好;但大伯是个明理的,立刻制止了她,并未让女儿吃亏。”
眼瞧着韩夫人要发怒,季戈赶紧道,“而且大伯说了,等几天便要带着薛夫人母女一起回姑苏。”
话落,韩夫人面露迟疑:“薛夫人也要回姑苏?”
大嫂有些担心:“薛夫人不留下来过年吗?不管怎么说,她也是姑爷的继母,此事传出去难免影响你的名声。”
主要是,季戈在京城的名声本就不太好。
季戈无奈:“大伯担心薛夫人留下,会影响林淮参加春闱。”
春闱一般在二月,翻过年便只剩下一个月了,偏偏过年前后节日杂事都挺多,本就容易分心,若再后宅不宁,即便林淮本人知识储备足够,只怕也发挥不好。
见此事与季戈,季家女眷这才放了心。
韩夫人追问:“之前倒是说过林淮会参加春闱,但我以为只是试试而已,听你这话,林淮有把握春闱高中?”
春闱又称会试,是科举路上的最后一道门槛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