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句话她不好问——难道死人还能生病的?
“没事!”陆辞大声否定,把自己和路芸都给吓了一跳,“我就是有点热,去洗把脸!”
阿水哥还病着呢,他脑子里在瞎想什么啊。
陆辞熬到下班,先回宿舍看了一眼,才转去外面买晚饭。
最近两天外卖小哥已经不敢过来送外卖了,夜间组的同事们也陆陆续续搬了出去。白班的同事们被临时安置到了空置的别墅区。门卫大叔都搬去了街道办的楼里,隔空看大门。
整栋宿舍楼好像就剩下他们404室,还有点人气。
作为常年凌晨穿梭在无人校园里的大佬,陆辞在这方面根本就没害怕这根弦,飞快收拾完自己,把电脑什么的搬进卧室,守着谢宜冰工作。
谢宜冰不需要吃喝拉撒,不需要打吊瓶换药,不需要擦身换洗。守着他,就和守着一具有温度的尸体差不多。
陆辞经常守着守着,就忘记了。忙完“作业”上床的时候,好几次都会一屁股坐在他身上。睡醒的时候,他也经常发现自己把胳膊腿压在谢宜冰身上。
有点心虚。
感觉谢宜冰抱着比抱枕舒服,还不想撒手。
“这怎么叫双修嘛?”陆辞嘀嘀咕咕,打了个哈欠,把腿拿下来,抱好谢宜冰的胳膊继续睡。
今天周末,他得睡个懒觉,照顾病人可真累人。
将睡未睡的时候,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抱着换了个姿势,眯了眯眼睛:“阿水哥?”
“嗯。”谢宜冰把他从平躺改成侧卧,搂着肩拍了拍背,“睡吧。”
陆辞下意识在他怀里蹭了蹭,很快就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