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部电影结束,蒋桃打着哈欠,看了眼手机时间,已经凌晨一点了。
第一部电影看得她百无聊赖,哈欠直出,得亏第二个电影噱头十足,引人入胜,不然蒋桃早早进卧室睡觉去了。
关掉电视屏幕,蒋桃从沙发上起来,进了季镜年的卧室。
他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,不甚明朗,但能视物。
蒋桃靠着那点光线,摸上了床。
这个点,季镜年早早入睡了,他睡相很好,只占着他那一半床。
蒋桃记起自己入睡后的臭毛病,又起身下床从柜子里拖了个两个新枕头出来,丢在她跟季镜年之间。
一晚睡得香甜,醒来时,她整个人都挤在昨晚丢的两个枕头旁。
季镜年已经起床了,他立在床侧,背对着落地窗,在扣衬衫的纽扣。
蒋桃逐渐清醒,意识到自己已经滚到大床正中间,要不是身旁这两个枕头,她昨晚绝对会如往常一般滚进季镜年的怀里。
她半坐起身,揉了把垂在背后的卷发。
浑身上下因为昨晚熬夜看电影,精神缓不过来,有些颓废的慵懒。
季镜年往外走,嗓音低沉,“时间还早,可以再睡会。”
蒋桃冷冷道:“季镜年,你管的真多。”
眼角余光去看手机时间,才早上五点半。
确实还很早,想倒回去再睡一个回笼觉的想法蠢蠢欲动,但季镜年让她睡,她偏要跟他反着来。
蒋桃下了床,踩着拖鞋,进了洗手间。
洗完脸,刷完牙,出了卫生间,蒋桃靠着卫生间的门框站着,发了会呆。
她实在没这么早起来过,跟季镜年作对似得反着来了后,她不知道眼下能做些什么,闭眼冥想片刻,蒋桃走到沙发上,踢掉拖鞋,双腿蜷起,百无聊赖地看起了微博。
季镜年还没出发,他在厨房弄早餐。
一会,身后有动静。
“热牛奶。”
季镜年递过来一杯牛奶。
蒋桃接过,懒懒道了句毫无诚意的谢后,就搁下手机,抱着杯子,专心喝起了奶。
季镜年没走,就站在她身后。
她坐姿跟昨晚看电影时一样,软白的长腿露到腿·根,淡粉色的脚趾踩着柔软的深色布艺沙发,似乎牛奶烫到她,她轻嘶一口气,十个圆润的脚趾紧绷着扣了下沙发。
蒋桃注意到季镜年没走,将玻璃杯口从唇边拿开,回头,不解:“您有事?”
她没擦嘴角,唇角两侧沾了些乳·白色的奶渍。
季镜年眸光落在她唇上,转而又移开,落在她白皙的脚背上,声线平稳,“学校那边处理不了的话,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
蒋桃又记起昨晚他说的那句让她很不开心的话,她扭过头,连手上他递过来的热牛奶都不想再喝,重重放在面前茶几上,她冷声道:“不用您费心了,您只用开您的会就成。”
季镜年垂眸,看着蒋桃绷着的侧脸,没再多言。
单手插兜绕过沙发后背,走到蒋桃跟前的茶几处,半弯下腰,拿走她喝了三分之二的牛奶杯。
离开这处时,手从裤子口袋处离开,扯过沙发扶手边搭着的空调毯,丢在蒋桃裸·露地腿上,“爸妈今天会回来,一会把睡裙给换了。”
蒋桃脚踢开季镜年丢过来的空调毯,抱着胸,凉凉道:“这就不用您提醒了,我虽然做事‘过激’,但起码懂得在长辈跟前穿衣有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