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大郎回去书院后,果然添油加醋,给谢子介描述了一番,他看见谢兄眼色幽深,不知为何脊背一凉,只是很快谢子介又恢复了令人如沐春风的样子,向鹿大郎道谢:“贤弟有心了。”
拜别了鹿大郎,谢子介缓缓走在街道上。
他来宝丰县寻人作保,故意寻的狂生。
若他真的打算考科举,中进士,和这么一群人相交,联结作保,是百害而无一利的,但他本来求的也不是大好前程,这群人一个个谢子介都握了不少把柄。
而李保成……本来他是打算去了府城,再掀了他的底的。
只要提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出去,李保成入狱,鹿琼自然能喘口气,等他给鹿琼寻到了如意夫婿,那么久一切如意,但这样一来,李保成这条线也就彻底废了。
要去做吗?
街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。
“卖糖葫芦喂——”
“徐阿翁面塑——”
“新上的绸缎!客官瞧一瞧!”
绸缎?
谢子介这才发现,自己居然走到了布坊。
他犹豫了一下,抬脚走了进去。
布坊的主人姓布,听说他要看上好的细布,颠颠地把他请到后面。
听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织工,布坊的主人也忍不住骄傲。
“我们家的织工,都是附近手巧的娘子,莫要小看了织布,能织出这些光华灿烂的细布,一个个都是顶厉害顶踏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