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琼并不知道朱氏具体的想法,但也大概能猜出来,这种人就没必要让谢秀才和她纠缠了,没得脏了手。
她读了书,有新的办法对付朱氏了。
“百姓服役,天经地义,你知道你刚刚在外面说的,要是让县官知道了,代表什么吗?”
鹿琼平静道:“按律,除外嫁女外,全家流放,籍没祖田。”
农人懂《大周律》的没有几个,实际上,村中也多由族老定罪,可天子征役,这是县吏们去村里抖威风最好的机会了。
鹿琼平静道:“你自然可以继续嚎,我不拦着你,谢郎也不会拦着你,但你可要知道旁边就是县衙了,招惹来什么衙役说你吵,问你罪,我可不会替你瞒着。”
朱氏发了狠就要去推鹿琼,鹿琼忽然低笑起来,她已经不是那个七岁的孩童,被掐着脖子按在井边。
她长大了,可以对付得了朱氏了。
她在活着,活得很好,她坚信会更好。
而朱氏也没能碰到鹿琼,谢子介一直在盯着,见她神色不对,两下就按倒了朱氏,朱氏趴在地上,身上又酸又麻,动弹不得。
谢子介身手之佳,在场诸人甚至没能看懂他的动作。
鹿琼俯视:“赌坊那边鹿秀差的可不是这一点,你可知道鹿秀赌的多大?”
鹿琼微笑道:“你可以去问问,他现在欠的早就不是三十两银子了,而鹿慧,你放心,她进不了谢家的。”
朱氏是被拖着扔出去谢家院子的,她还想继续骂下去,可是眼睛一瞥,居然真的看到了县衙里的人,于是话也不敢多说了,灰溜溜的往回跑,谢子介从屋中走出来,看见她握了一下拳头,感觉依然很不可思议。
“谢秀才,”鹿琼说,“原来朱氏也没那么可怕呀。”